话,让她娘张氏出面,岂不是比林晓霜出面来得要有说服力?想破了头,她也想不出原因来,但是她知道这是个商机,很敏捷地抓住了机会。
将林晓霜送的东西包好,孟言欣笑道:“走吧,你既然连我娘和大嫂的都送了,也应当去见见她们,我娘最是大方了,一高兴肯定会赏咱们点儿物什,咱这礼啊,就送得不亏了。”
林晓霜闻言“噗哧”一笑,这孟言欣倒是个妙人儿。两人相携着去见孟夫人,一路说说笑笑,莺声呖呖。
相比两个姑娘,孟言轲与蔡大虎这边就冷场了,大虎本不爱说话,孟言轲也不知他喜好,提了些自己感兴趣的,不是画就是花,奈何蔡大虎两样都不懂,而且他还有点紧张,只是嗯嗯应了几声,这话题就进行不下去。
孟言轲只得端起茶杯劝茶,蔡大虎抬杯,张嘴就喝,不想是热茶,一下子烫了嘴,他慌忙站起身来,动作猛了,茶水又洒在身上,打湿了衣衫。
孟言轲忙问烫着没有,叫了丫头领蔡大虎下去换衣裳。
“不必不必,晾一晾就干了。”蔡大虎摆手道。
“哪里能如此怠慢客人,漱红,带蔡兄弟下去,寻一套干净衣裳换上。”
蔡大虎推辞不过,只得听他的,漱红拿了一件孟言轲穿过的旧衣,给蔡大虎换上,他却是死活不让丫环帮忙,一张脸涨得通红,惹得几个小丫头吃吃直笑,最后漱红只得由他自己在屏风后换了,旧衣他也不让丫环拿去洗,让人包了拿在手中,要拿回去自己洗。
一个小丫头鄙夷地扫视了他一眼,低声嘟囔:“一件破衣裳,还怕人给他贪了不成!”
漱红瞪了那丫头一眼,那丫头赔着笑脸吐了吐舌:“姐姐莫生气!”
俗话说人靠衣妆,佛靠金妆,蔡大虎穿上孟言轲这身衣裳,配上他的朗眉星目,显得愈加英俊,只是孟言轲的衣衫一向是浅色,不是月白便是锦灰,这件偏是件月白的,穿在蔡大虎身上,衬得那脸更黑了。漱红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见他手不知道放哪儿才好的拘禁模样,也不由得偷笑。
回到厅里,孟言轲让人换了茶,蔡大虎谢过,说道:“等回去洗了,便将衣衫送还过来。”
“我看这身蔡兄弟穿着倒是合适,我衣衫向来多,不必提什么还不还的,只要蔡兄弟莫嫌是旧衣,便送予你穿就是。”
蔡大虎一听,不收倒显得是他嫌弃人家了,只得讷讷应下。
几个丫环在孟言轲身后耳语一阵,窃笑不已,孟言轲挨得近,听得明白,知她们是在笑话蔡大虎面黑,与衣衫不配,也不喝斥,低头吹着茶叶,面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
蔡大虎渴了,这次他端起茶来,学着孟言轲的样子吹了吹,漱红“噗”地一声笑,说道:“蔡公子,您尽管喝,这次给您倒的是凉茶。”
蔡大虎面上一红,谢了一声,凑到嘴边,一口就喝了个精光,漱红赶紧过来添上,他连连喝了几杯,这才停下。
孟言轲一直笑看着他,在心中比较一番,只觉蔡大虎相貌虽好,却是个粗人,与林晓霜并不相配。蔡大虎这个样子真正是乡下出来的,那林晓霜,却是半丝儿不像。
这时闻得一阵欢笑,孟言欣拉着林晓霜的手走进来,两个女孩儿一高一矮,都是花一般的容貌,并肩站着,林晓霜一身粗布衣衫,却肌肤赛雪,竟也没被盛装的孟言欣比下去。
“怎的去这么久才来,谈了什么?”孟言轲问妹妹。
“我带晓霜去见娘了。”孟言欣说道。
孟言欣的大哥大嫂也在孟夫人那里,林晓霜这次是有备而来,她所带的礼物,不光有孟言欣的,孟夫人与她大嫂的也各有一份,真正能给她做好宣传的,孟言欣这个小姑娘还在其次,主要的是那位孟夫人和孟家大奶奶。
孟言欣的大哥叫孟盛誉,二十七八的年纪,和其弟一样,长着一张白净脸儿,颏下无须,丹凤眼,卧蚕眉,相貌英俊,眼里却透着几分精明。见了林晓霜送的东西,他先前并没有什么表情,待闻到那香水的味道,神色就变了,连连问她是从哪里得来,当然,林晓霜并没有透出半丝口风。
这趟还是挺有收获的,她没有想到会遇到孟盛誉,在孟家商铺寄卖的事谈得很顺利,孟夫人是个和蔼的中年美妇,当场拍板把自己得的一套礼物拿去铺子竞卖,林晓霜便承诺改日再送一套更好的过来给孟夫人用。
孟盛誉决定暂不标价,只这一套,就放在店里半个月,看谁给的价高,便卖给谁。在那人眼中,林晓霜看到了商人的精明与狡猾,只可惜她碍于技术,还不能做大,不然与孟家合作的话,打开市场是件很容易的事,如今不过是赚一点是一点罢了。林晓霜很聪明,多年的职场打拼让她对人,尤其是商人都怀着一份戒心,商人为利,往往使出的手段会很可怕,所以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她想做那摇钱的手,而不是别人手中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