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这么久远的事情…”林晚照说到这里不觉陷入沉思,忽而瞥见孟雪柔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他却不由得有些恼了。
“你早就想好了对策,故意吊着我对不对?”林晚照对着孟雪柔,没好气地说道:“还真是睚眦必报的个性。”
“谁让你先眼气我。”孟雪柔眼眸一转,坏笑着。
“行了,你就说要怎么查吧!”林晚照似乎是不欲再分辨,服软道:“你不会是要从稳婆查起吧?”
“就是要从稳婆查起。”孟雪柔一副笃定的样子,分析道:“你看啊,薛家是大户人家,生产之事怎么可能随意处置,京城虽大,有脸面有名气的稳婆不会超过十个,咱们挨个去查,总能查出点什么。”
“好,我这就派衙役们去查。”林晚照答应着。
孟雪柔闻言神秘一笑,对着林晚照高深莫测地说道:“可不能直接查问,我教你一句话,咱们保证事半功倍。”
“嗯?”林晚照皱眉。
凑到林晚照耳边低语完,孟雪柔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这办法好多了吧?”
“还行吧。”
不想孟雪柔得意太过,林晚照故意面无表情。
“无趣。”低声吐槽了这么一句,孟雪柔便兀自起身去找衙役们吩咐差事,林晚照却是立马回到书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片刻后,七八名衙役改做平民打扮悄悄离开了姻缘司,与此同时一只雪白雪白的信鸽不知从何处飞出,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申时。
“大人,有消息了。”
孟雪柔正处理着手头的事情,一名高瘦衙役走了进来,满脸喜悦。
“如何?”
撂下书卷,孟雪柔问。
“经查明,当年接生薛晓的稳婆钱嬷嬷尚在人世,只不过…”说到这里高瘦衙役面露难色,叹息道:“只不过这钱嬷嬷病重,只怕时日无多了。”
“她家住哪里?”孟雪柔连忙说道:“你马上带我去。”
“是。”高瘦衙役答应着。
知会林晚照看家,高瘦衙役立马带着孟雪柔来到了钱嬷嬷的家中。
“钱嬷嬷,您可还好?”
见到钱嬷嬷的第一眼,孟雪柔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只见老人家整个人骨瘦如柴,头发乱得如同杂草一般,更有甚者就连钱嬷嬷身底下也只是铺着薄薄一层杂草而已。
“我…还…好”
钱嬷嬷费力地说完三个字,便微微眯起了眼睛,孟雪柔握住她的手,耐心地问道:“钱嬷嬷,您是当年薛老夫人的接生稳婆对不对?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薛老夫人生下的到底是不是个男孩,又是不是现在的薛晓呢?”
“我…”钱嬷嬷一听这话眼睛猛地睁大,急着想要开口,却怎么也说不明白。
“我不…不”
好半天的功夫,钱嬷嬷嘴里只冒出了这一句话。
孟雪柔正想再问,钱嬷嬷的儿子钱强却走了进来,对着孟雪柔讨好地说道:“孟大人您难得来一趟,应该是有所见教吧?小人听着您在询问薛家的事,有没有小人能够帮到您的?”
“哦?薛家的事你知道?”孟雪柔打量了一下长相猥琐、语气轻浮的钱强,正色道:“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官就好。”
“这个嘛…”钱强拉长了语音故意卖着关子。
“到底是什么?”
面对着钱强,孟雪柔忽然就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