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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孟雪柔打量着一脸淡然的林晚照,好奇地问道:“一模一样的衣裳,你是要同我做兄弟吗?”
“要么官服要么男装,你自己选吧。”一把将孟雪柔揽在怀里,林晚照轻笑道:“娘子,谁跟你是兄弟?”
“切,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脸色愈发通红,孟雪柔只得服软道:“罢了罢了,本官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敢惹林大人了。”
“知道就好。”
低头亲在了孟雪柔的额头上,林晚照笑说道。
不多时马车在永安街停了下来,林晚照又亲自扶着孟雪柔下了车,他刚要拉住孟雪柔的手就被她笑眯眯地躲闪开了。
“为何?”林晚照皱着眉。
不知是不是错觉,孟雪柔竟觉得林晚照此刻的语气竟莫名地带着三分委屈。
“乖,咱们是兄弟。”
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林晚照的肩膀,孟雪柔笑眯眯地说道。
一脸无奈地看着巧笑嫣然的孟雪柔,林晚照立刻心神一动,真想把她立马再抱回卧房里,看她还敢不敢调皮。
“走了走了!”
眼见林晚照眼神微微有些变化,孟雪柔颇为识相,赶紧牵起了他的袖子。
没奈何,林晚照只能跟着自己那装傻充愣调皮捣蛋的小娇妻四处逛着,他们吃了点心买了泥人,孟雪柔又拉着他来到了一个画糖人的小摊前。
“老板,糖人怎么卖啊?”
眼神闪闪发亮,孟雪柔兴奋地问道。
“十文一个。”卖糖老翁憨厚一笑,对着孟雪柔说道:“小公子可要来一个嘛?”
“当然。”孟雪柔说着便瞧了林晚照一眼,林晚照会意掏出钱来,又对着老翁说道:“麻烦老伯,我自己来画。”
“好说好说。”
眼见林晚照给的钱足有一两银子,老翁喜不自胜,连声答应着,又赶忙让出了位置。
在位子上坐好,林晚照抬起头来望向孟雪柔,宠溺一笑:“说吧,想让我画什么?”
“嗯,就给我画个画像吧。”孟雪柔略一思索,对着林晚照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爹给我娘画过,我当时便羡慕得紧,如今你就在这儿,自然要你画!”
“好。”
林晚照微微一笑,立马答应下来。一旁,卖糖老翁眼见二人如此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难得眼前这两位年轻公子俱是生得风姿俊朗英气脱俗,怎么竟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样想着,老翁的眼神便在林晚照和孟雪柔之间来回打量,林晚照正要伸手再舀些糖浆,就看到老翁的目光正直直地落在孟雪柔的脸上。
“咳咳。”
一时心内醋意翻腾,林晚照的咳嗦声再明显不过,那老翁闻声转过头来,忙对着林晚照问道:“公子可有何吩咐?”
“糖浆冷了,再烧热一些吧。”尽管一旁的糖浆仍旧隐隐冒着热气,林晚照依旧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夫人貌美,须得细细描摹才好。”
“噗。”
林晚照一句话,孟雪柔直憋笑憋得一脸通红,卖糖老翁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竟一时脑瓜子嗡嗡作响。
“好…好。”
好好的两个男儿,怎么就…
这样想着,卖糖老翁终于放弃了要把自家两个闺女介绍给这两个年轻人的想法,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多时老翁把糖浆又搅了搅,好生递给了林晚照,眼见着林晚照手上动作十分利落纯熟,老翁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位公子原是练过?”
实在忍不住忍不住好奇心,老翁对着林晚照问道。
“习过书画,练过武。”微微抬头,林晚照又是一张冰块脸:“老伯可有指教?”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
一听林晚照会武,老翁赶紧收了看热闹的心,打着圆场。
孟雪柔在一旁看着直忍不住轻笑了几声,不多时林晚照停了动作放下了盛着糖浆的容器,又慢慢地把竹签一提,将整个糖人拿了起来。
“如何?”
小心翼翼地将糖人送到孟雪柔面前,林晚照邀功似的问道。
“真好看!”
立马接了过来,孟雪柔满眼惊喜。
眼前的糖人已不仅是单纯的糖人,更像是一副糖画,林晚照足足用糖浆给孟雪柔画了一幅小相,又好像正是她昨日凤冠霞帔,做新娘子的模样。
画中的自己倚窗看景,又是眉目如画,孟雪柔乐得合不拢嘴,满脸的欣喜雀跃。
“很喜欢?”
打量着孟雪柔的表情,林晚照满眼宠溺。
“嗯,很喜欢。”孟雪柔紧紧地将竹签攥在手里,又对着林晚照提议道:“我突然有一个好主意,你来帮我个忙吧!”
“好。”林晚照不假思索,立马答应着。
午后。
“母亲,我们回来了!”
一进了花厅,孟雪柔便对着岳城长公主行了礼,岳城长公主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回来了就好,快坐下歇歇吧。”
“儿媳不累。”孟雪柔笑说着又从林晚照手里接过一个小小木盒,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岳城长公主的面前:“母亲,这是晚照给您带的小礼物,您快打开看看!”
“哦?是什么好东西了?”
岳城长公主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接过盒子打开来看。
“这是照儿准备的?”
满眼笑意地看了看孟雪柔又看了看林晚照,岳城长公主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