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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因这样,她才无视男人在她耳边一句句的低语,“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
夜风何离离,明月东山间。宾馆窗户没关严实,风大星明,阮吟脑中黑雾般的花开了又歇,坚持不过去,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
阮吟醒来,复又闭眼。
这个梦太过恐怖,她需要逼自己赶紧醒来。憋了半天,除了腰腹间难以忍耐的胀痛,并未出现巴拉拉黑暗力量把她拉出这不可睹视的场景,反而腹间胀痛不断提醒她现实是多么昭然若揭。
酝酿了大半天情绪后,阮吟微微睁了小半只眼。她额头正抵住一个冰凉的肩头,瘦得几近凹下去的胸紧紧贴住两块初成规模,却确定以及肯定比她还大的胸肌。她痛苦地扭了扭身体,那人即便睡着了,还在她体内卡了一物,明晃晃昭示着两人昨晚犯下的罪过。
这弊做得……简直可恶。
不是说好了走岳不群君子剑路线嘛……不是盖章定戳第三条腿死得不能再死了嘛……这种挂逼主角才有的续航能力与规模大小怎么能出现在同居三年即便被质疑能力也宁死不睡她的乔大董事长身上?
这对于阮吟来说,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又一把直挺挺的杀猪刀。看嘛看嘛,人家深藏神器,宁愿憋死了,也不给你用。说白了还是全自动绿漆小黄瓜可靠,二十四个档,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上辈子熬了五年也吃不到的肥肉,这辈子意外一天便到了手。挂满红纱帐的情|趣宾馆里,阮吟抽出被乔皙圈紧的手臂,一点点替他擦拭太阳穴边一道道已干涸了的血痕。
那是昨晚她的杰作,他脸侧、脖颈、胸膛乃至后背血痕遍至,可见昨日战况之激烈。即便是十年后的阮吟,也没勇气掀开被子瞧清楚,脸臊得慌,这种不要脸的程度,也是史上首创了。
明明对方是一只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雏,偏偏身负大战三百回合的异秉。思及昨日种种,她有些生气凭什么轻而易举地让他解锁了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姿势。这顿肉吃得阮吟太过腻味,她开始有点怀念唐萧二人那摧残理工科大白鹅的文青必杀技了,她就静静在一旁做单纯的腐女就好。
阮吟凝视乔皙清骨容颜,一滴血珠结在长睫毛上,温柔薄纱拂过他脸庞,好看到心悸阵阵。她心中坦荡,她明白自己该走了,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人家是血债血偿,好歹这也算是血债肉偿吧,反正她不想尝第二次了。
阮吟凑上去,叼啄乔皙菱形嘴唇,她曾于暗室里行走,偶逢明灯,心喜悦之。从此以后,她将放下了,前路崎岖,山河路冻,她再不要这接这盏本属天边的灯了。
阮吟准备起身,他还没从她身体里退出去,两人保持最暧昧亲密的关系。她瞥了一眼,默默怀念再也感受不了尺寸,最后污了一把。
纵深间,身下男人眉峰微蹙,他一双清泠泠的眼睁开,见一女人……骑在他身上搞自助……
“不是这样的……”阮吟见他惊疑眼神,慌忙摇头,她想退出来,结果卡住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她腿蓦地一软,又坐了上去。
她有理说不清了,也不等她解释,身下人已经……
“乔皙?乔皙你怎么了……乔皙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接下来突破天际的剧情别说乔皙这只纯洁幼小的大白鹅,就连她这种内心色彩极其丰富的变异污婆,也承受不住了。
乔皙休克了,在葱河街口的情|趣宾馆里,原因是两人醉后night。120把他从床上抬了出来,众目睽睽下直接被送进了抢救室。
一时间,襄山影视城bbs被刷爆了:
“昨晚出大事了!襄山第一次超越了东莞,成了鼎立世界之巅的一代名都!”
“看见今早被抬出来的小伙子没,啧啧啧,年纪轻轻被女导演潜了,一个承受不住就这么去了。”
“喂,听说没挂吧,哎……怪不得最近接不到戏,原来老板们不宠爱我这硬汉一型。”
“都聊什么呢,搬砖了搬砖了,场务喊人了,快回去搬砖!”
“……”
“……”
阮吟正襟危坐在审讯室的木椅上,男警官严肃脸趴桌边做笔录。
“小姐,请你把当时的场景再叙述一遍。”阿sir执起阮吟的演员证,左瞧右盯。现在襄山的妹子啊,好的不学,专学人家那些不和谐的东西。
“我和他……是男女朋友,还有,我姓阮,别单单只喊个小姐,谢谢阿sir。”阮吟双手搅动,低垂脑袋。
“哎……你也明白,”阿sir叹了口气,“现在许多外地来的小姑娘多,常受到这里不干不净的人蛊惑。经常有骗子冒充与演员副导演相熟,来骗取小姑娘信任。”
“一般用这三种句式。一是诱其兴趣,’我背后人多,跟许多副导演都是哥们。’;二是消其疑虑,’我人特正直,许多女孩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赶她们出去了。’;三是迷其心智,’我要找真爱,其实……我对你……’”阿sir深有寓意睇过眼神。
阮吟点头辩解,“警官,乔先生他人真的很正直,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阿sir意味深长脸:“我没说他,我说你。”
阮吟:“……”
阿sir抄起手:“小姑娘不懂事,别学襄山那群老司机乱开车,有空多看几遍《关于演员的自我修养》。”
阮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