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后就去领证。
家长惊讶,你多大,你女朋友多大啊。
贺斯年有些生气,他才比阮吟大五岁,两人交往了整整三年。他手心手背全是汗,因为这一天,是他欺骗她的最后一天。等到他俩出国领了证,他死死锁住了她,他会告诉她一切的真相。
可最终,他还是落荒而逃了。他的良心再也不允许他欺骗下去,三年已经够了,遑论一辈子。贺斯年还是不敢想象,她知道真相那一刻,彻底崩溃的模样。她是他的小姑娘,他小小的温暖与怀抱,三年来,他把她养得好极了。她如今明眸善睐,再不见三年前的痛苦迷惘,又快乐无匹,有了同龄人的纯真向往。
这样很好很好了,他不允许自己的私欲,去摧毁好不容易塑造好的一切。榆树茂盛,风一来,哗啦啦地响。他的玫瑰花被放在苜蓿草旁,萧然落寞。
阮吟现在也很快乐,她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隐隐约约听他们说,那人是摘星国际的董事长,家世庞大。贺斯年见阮吟被导演夸奖了,高兴地朝镜头挥爪,她站在人群之中,万众瞩目。
他吸了根烟,很快吸到了头,不小心烫了手指。烫的那一瞬间,阮吟蓦然回首,瞥见哈士奇正在被烫得跳脚,捂嘴笑起来。
“做人不厚道啊!”他恢复了讨人厌的笑容,朝她挥拳。他的母亲告诉他,如果真的无可奈何地喜欢上一个人,就去抢,去不折手段地拥有。她身体力行地去做了,抢走了阮吟的父亲,摧毁了两个家庭,赔上了自己性命。
所以他选择了放手。
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放手,是一件多么催人心肝的事啊。
阮吟夜里睡觉之前,乔皙打电话给她,他话一向很少。两人聊了三四分钟后,总会断了话题。阮吟想了个办法,叫他背经济学理论,一天背一个,总能凑足三十分钟。
一次唐宣来她宾馆房间,见她正在对着电脑练习打游戏,背景音乐是乔董唐僧似地喋喋不休宏观经济学。伴随着乔董连声音起伏都没有的念叨,阮吟的撸啊撸技巧日臻完美,很快完成人头收割,拿到了五杀。
“逗猫那边说,闲暇时候可以打打游戏吸引人气,叫我练习撸啊撸。”阮吟学着乔董的模样,机器人一般发声,电脑荧幕里,她正carry全场。
“你在这里还真是与世隔绝啊,彻底滚到了网红圈生活了是吧?”取了假体后的唐宣缺少了虚假的英俊,愈加厚重踏实,他的经纪人生涯上了道,前不久才给刘桐音接了个准一线封面与棉花软糖的代言。
“哪里,就是改善一下剧组的无聊生活而已。难道要我去跟谢小山那家伙讨论怎么在成年以后长高五厘米吗?”阮吟忍不住吐槽。
“学学桐音,她很明白怎么为自己争取利益。她曾经一度走得很困难,现在不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走过来了。”唐宣敲黑板,近日他为了两个艺人两地跑,疲累奔波,直接躺倒在阮吟温暖的床铺上,“阿阮,一阶文化内部为《沧海杂记》这部剧已经撕疯了。”
阮吟方摧毁了水晶,她朝手机特别任性地来了一句,“赢了,换歌换歌。”
手机那头的乔董事长,开始背起了博弈论。
唐宣满头黑线,该说就让这两人相互伤害下去得了。两人在一起了后,变成了阮吟单方面伤害乔皙了。
“怎么回事?不是一阶文化开了好几个项目吗?《沧海杂记》在里面并不出众啊。”阮吟和陶溪小妖精、贺斯年组队,一起开车发起了新一轮的排位赛。短短一个月,她运用自己单身十年的手速,从青铜冲到了钻石。
“你知道霍恩吧?上次差点抢你封面的那个当红小花旦,她进了一阶文化,想要方总把一阶文化这个项目的女主角送给她。”唐宣望着天花板,“加上这个项目本来就是从隔壁聚兴传媒那里买来的,定了对方艺人出演男主。”
一时槽点太多,不知如何吐起。阮吟还是抓住了唐宣惆怅的重点,回首,“聚兴传媒家一哥是不是萧故?”
当年萧故没有再为难她,只是走了,她不知他心底到底的想法。现在回想起来,她也不怪他。同样是巴巴地喜欢一个人,没有道理她是正确的,他就一定错误。
“阿阮,我已经忘了他了。”唐宣眼中焦距被灯光晃没。
“真的忘了?”
“刘桐音在追我,我一直明白,她喜欢我。”唐宣捂住脸,这个结他必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