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源不惯着,都没走远,自己说话他肯定能听到:“是呀,好大一座宏伟的侯府,把你们养的面黄肌瘦一脸菜色,脱了你们身上的皮,和外面三餐不继的人有多大的区别?
一个个的心比天高,命比土贱,你倒是种出过一斤粮食了还是赚下了一年的口粮,就大言不惭嫌侯府磕碜了?
本公子看哪都是好地方,唯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哔哔赖赖之人最是浪费空气,赶紧的从公子我面前消失,想要跟着我,回炉重造去!”
这次听风再也不敢挣扎了,耷拉着头很快被拖走了。
剩下的侍卫一个个乖巧听话,公子说的太对了,其实没有军服,自己洗脸都不敢多看两眼自己的脸,跟乡下总是吃不饱饭的黄脸婆一个颜色。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下一顿吃什么?
姬无良走过来的脚步慢慢停下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手下的兵吃不饱,但还没有一脸菜色吧?自己明明已经减小了训练强度,就怕炼多了吃的不够。
被王源这么一说,姬无良感觉脸烧的慌,自己手下的兵除了当兵什么都不会,他能怎么着?
已经勒紧裤腰带了,侯府就留了些日常的开销,多余的都没有,自己的铺子、庄子上赚的钱都投了进去,已经是拼了洪荒之力了!
除非自己主动放弃手里的兵权,不要这些兵了,那时候自己没负担了,那他们大部分会过得更惨。
每次坚持不住的时候,姬无良都这么一遍遍想着这些,他们那么相信自己,奉献给自己一颗忠心,自己若放弃他们,心里就亏得慌。
都是舍生忘死跟着自己一场场战争打过来的,姬无良长长一声叹息后走到王源跟前,拿起地上的铁锹挖地。
“你说的对,若是大家都能吃饱,本候的威远侯府就算全种成地本候都无话可说。
尤其今年北地干旱,南方的粮食必然更大一部分会被征调往北地供养西北军,咱们镇东军就更难了。
现在能多种一分地,就能多口吃的,有多少说话的力气就做多少正事,别光说不练,等抽呢!”
王源看着一本正经挖地的侯爷,有些侧目,只是他挖地的动作生硬,以前肯定没做过。
王源拍了拍他的手臂:“这里要放松些,不然一会就会磨出血泡。不过侯爷过来也是来体验种地?”
姬无良:“昨日要了那么多东西送去庄子上了,你不去看着?”
王源:“为什么要看着?不是有海叔和焦叔叔吗?而且还有辛副将,那么点儿农活还能整不明白?本公子又不是农夫,真整不明白他们会去找明白的人呀,找我一个没种成过一斤粮食的书生有什么用?”
姬无良一脸诧异地望着王源,众侍卫狠狠吸了一口气:刚说听风大哥那么狠,还以为你是种地的行家里手呢!
这一斤粮食都没种成过,不是和自己都差不多吗?哪来的底气那么义正言辞地训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