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堆澜谷一失守,红方彻底陷入被动,敌方挟大胜之余威,士气大振,这镇阳关万难守住,甚至还有全军覆没之虞。以胡某看来,楚云与大天机的差距岂止是稍逊一筹,居然有那看不清形势的傻鸟将其与大天机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大天机的侮辱嘛!”
听得胡增之言,周玉不用多想,也知此人口中的傻鸟的是谁,正是对自己早前对其驳斥的还击。
周玉本来看好楚云,眼见红方落得如此境地,心中正自可惜,听得胡增阴阳怪气的嘲讽,不禁勃然大怒,一张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阴测测的开口道:“胡老龟,你******指桑骂槐谁呢?别以为比老子多活了几年,我周玉就得让着你,你要是再敢屁从口出,信不信老子让你十天起不了床?”
这周玉一副斯文的模样,性格却极为阴狠,下手更是毒辣,这些年在他手中吃过暗亏的将领不在少数。
听得威胁,胡增果然不再言语,但一双大眼中却满是不屑与鄙夷,看在周玉的眼中,更是觉得气闷。
且不胡增和周玉的争吵,在场的各位无一不是精研兵法之人,虽然不及楚云得自机械文明的战术理念那么系统与先进,却也是总结了冷兵器时期各种先进的战例。
见得楚云的指挥手法,诸人自认不及,如今见得红方面临的窘境,也无不暗自惊心,如果敌方真的采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战术,哪怕有大天机坐镇,恐怕也不是那么好防御的吧。
堆澜谷中,红方节节败退,而蓝方却咄咄紧逼,眼看再有三十余里险关,堆澜谷将彻底失守。
此时,推演已经超过了一个时,却又换做百惊云进行解。
此人快步走向沙盘,却是一脸震惊的神色,一边快速移动双方的旗子,一边解道:“在先前的战斗中,红方一日溃败六十里,退守至十里峡附近据险而守。”
魏旭在一旁补充道:“十里峡宽只有千米,长约十里,两侧高山壁立千仞,一路蜿蜒曲折难行,乃堆澜谷中最为狭窄险峻的地方。峡外一马平川,如果此峡有失,也就意味着堆澜谷彻底陷落。
百惊云道:“没错,楚云显然早就注意到这处险地,一路败退,引得蓝方骑兵衔尾急追,阵型便稍稍有一些脱节。哪知,红方的退缩却是一个陷阱,早就在十里峡山伏下重兵,当蓝方的骑兵快速涌入峡中,红方却将山巨石推下,将蓝方拦腰截成了两段,并在谷中放火烧山,却于十里峡的出口伏下二百万弩手、二百万勾镰手、二百万重骑兵,各种陷阱机关无数!”
“这些陷阱机关,以及这么多的伏兵,还有十里峡中早就埋伏下的火油,显然并不是临时起意而为之,如今看来,红方日前六十里大败,显然也是早有计划而为之,其目的,无非就是将敌方引入十里峡中!”
听得此言,周玉顿时来了精神,一边清着双方战损的旗子,一边惊呼:“蓝方陷入十里峡的部队全军覆没,总计折损四百万,但红方却仅仅折损了四十余万人!”
百惊云沉声道:“没错,此战双方的战损比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十比一!”
十比一!
在场之人顿时都变了脸色,这个数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争,应该是单方面的屠杀更为恰当。在正常的交锋之中,十比一的战损比绝无可能!
听得这个数字,胡增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周玉的脸色也变了又变,这本来是一个奚落胡增的好机会,却发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根本没有了凌辱对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