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吉刚要离开,只见释凡夫妻已是要丧命血刃之下,这二人侠肝义胆,心中好生敬仰,当下拾起地上断枪,望须卜子血刃一丢,这一下抢杆撞在血刃之上,虽然断成了两截,可神功余威之下,仍把须卜子震得倒退几步。? 此时见须卜子神色不善,黄吉心中一阵心惊肉跳,双脚不由一动,身子已似轻烟一般,奔了出去,使的正是‘幻影迷踪’。
须卜子见到口的肥肉溜走,这岂不是白白的糟蹋了‘回春丸’,此时看着云里兽,喝了一声:“快追”,身子率先望黄吉追了上去,魔兽门轻功心法亦是不凡,可比起‘幻影迷踪’,却是天差地别,何况黄吉新增功力,更是如虎添翼,须卜子用尽平生功力,把云里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还是越追越远,但心中仍是不放弃,奋力奔跑了过去。
黄吉亲眼见到须卜子血刃翻飞,心有余悸,此时回头一看,须卜子已成一个小点,此刻身上内力爆,脚下似生风一般,身旁景物如流水般倒退。忽然间脚下似被勾了一下,收势不住,朝前直飞了出去,一下子摔得晕头转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明白为何会摔倒,回顾四望。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是可笑,空有一身内力,却如老鼠一般逃命”。这声音似在身边,黄吉瞧了瞧四周,哪有半个人影,但见此刻四下安静无比,心中兀自嘀咕:‘莫非是鬼怪不成?’他心里这样想,口中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只听见一个声音冷冷的道:“你小子睁大眼睛往这儿看看,鬼怪是不是这个样子?”黄吉闻声向坡上一看,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人,黑衣黑裤,平头正脸,日角珠庭,双目清澈明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神色间极为自负,黄吉不识此人,心中暗自奇怪,望着黑衣人道:“前辈,真对不起,我这就走”。
话音甫毕,一个人影忽然间逼近身旁,黄吉一惊之下,立即往后面一闪,凝目一看,原来是须卜子。须卜子眼前已不见了黄吉人影,心中微觉失望,这时翻了个山头,远远就看见了黄吉,当下放轻脚步,只一会儿就逼近黄吉,正要出手,黄吉已经警觉闪开,幸得须卜子想得到‘逍遥宝典’,不然手起一刀,此时二人相距只咫尺之遥,黄吉又怎能逃得小命,须卜子血刃倒握,展开身子,右手照着黄吉就是一抓,却是抓了个空,眼见黄吉就要逃脱,忽然间情急生智,大声道:“你抱住小姑娘干什么?不要走”。黄吉本就心急小玉,那个野人看来对小玉并无恶意,可保不定他野性大。加入他肚子一饿,是不是小玉就被他饱餐一顿,此时听到须卜子的声音,不觉回头一望,陡然间一阵风声,肩井穴一麻,已给须卜子牢牢扣在手中。
云里兽亦已追了上来,正好看见须卜子擒住黄吉,当下对着黄吉道:“若不是师父灵丹妙药,你小子早就死了,现在还不思报答师父,将逍遥宝典双手奉上?”
须卜子微感得意,眼见这小子就要逃脱,自己略施小计,他就立即受缚,只要带回本门之中,自要好好参详一番,究竟他为何得此一身神功,想到黄吉种种神奇之处,不敢放松,身子一紧,已跨了出去,赶紧回到本门,是为正途。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一闪,正好挡住去路,须卜子还未说话,云里兽要在师父面前逞能,一步跳到这人身后,对准后心就是一掌,‘砰’的一下,云里兽身子飞起,倒跌出去,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只觉腰间似被身子撞了一下,一时间竟是无法站起,须卜子见这人手腕轻轻一动,云里兽就吃了大亏,这人一身黑衣,此时如山岳峙立,眼神中闪烁出睿智的光芒,此时看着须卜子道:“放下这小子,”声音平静温和,却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须卜子不由得一怔,竟似差点就要放手,陡觉腕间一痛,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他用的‘散血**’,极耗精力,此时方停了一会儿,血气已回归心脉,大脑立时灵敏反应,人就立时变得清醒过来,看着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血刃已似一弯冷月闪过,对着黑衣人砍了下去,蓦地眼前五指一叉,他左手擒住黄吉,无法腾出手臂,须卜子临危不乱,身子往后微一退,已是避过了叉向眼睛的手指,忽地手心一震,血刃已是差点飞出手掌,幸得魔兽心法应念而生,牢牢握住了刀柄。
就在这时,左手已是微感一热,不禁松了一松,黄吉已脱出了手掌,此时黑衣人刚好伸过手来,顺势将黄吉一带,身子已正好站在五六尺外。原来须卜子一手提着黄吉,一行一动之中,已让黄吉体内真气应急而生,适时震开了他的手指,须卜子此时已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感到黄吉一身都是诡异,眼见黑衣人出手相救,武功深不可测,心中却是忌惮,可若是就此示弱,不要此刻还有门下弟子,传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想到这里胆气一壮,凝视着黑衣人道:“阁下看来是江湖前辈,却是要恃强出手,既然如此,就请划下道儿吧”。一抽血刃,刹那间豪气顿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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