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碧神二营听令,围住这群贼子。”
眼见碧霄营闪出,神霄营转动,三人这时分心照顾五人,再不能进得一步,龙十三暗叹一声,“中原终是大国,不同尼泊尔小邦好对付,”眼见也是困住一众反贼,心中得意,这时就马上望着地下站立使者,满脸顿显傲气横秋之色,道:“本帅正在与山贼交战,皇上有何吩咐,你念将出来就是。”
使者满身珠光宝气,却是睿智内蕴,这时不亢不卑,就在王邑马前,双手一拢,也既将圣旨递上,跟着神色中陡然一正,洪声念道:“圣上有喻,令王邑速将马适求放出。”这话清楚之极,围在碧神二营的人都已听到,已知马适求是在此间,但不知杜吴究是何人,此时边自击开身边人马,均各留心静听。
王邑哪见过这般胆大使者,心中微觉一奇,此时也接过圣旨,竟是看也不看。陡地盯着使者,就道:“马适求是皇上心腹大患,临行就也吩咐,在昆阳将其正法,好使贼人胆寒,其中必定有假。”这时就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人,竟妄想救出马适求。”使者神色自如,道:“我就是杜吴。”巨无霸奇道:“素闻招贤馆主杜吴,富可敌国,竟会甘当使者,这不是笑话吗?”
杜吴不理巨无霸,此时神色自如,反问道:“难道你敢抗命。”
王邑冷冷一笑,忽地大喝一声,“碟刑营,将马适求从猛兽营拉出来。”碟刑队专事军中违法兵将,属于地狱队。龙十三听得清楚,才知马适求就在猛兽营,不觉道了一声,“可惜,我只消再进一步,就能救出马大哥。”三人相顾互视,心中都是一个想法,无论杜吴是何来意,只要见着马适求,再不手下留情,就是将碧神二营全数杀尽,也要救出马适求。原来王莽之意,是将马适求带到宛城,在汉军前扔进猛兽群中,借此震慑围困宛城汉军,因此王匡才不知道,却不想宛城也破,王邑心中大怒,就令将马适求拉出,当着杜吴斩首,一样可使贼军丧胆。
三人身边杀声四起,这时自然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杜吴已是看清,囚车中大汉正是马适求,这时神情憔悴,也是不成人样,心中一阵凄然,就袖中取出一物,上面有一威武虎头之样,道:“算你识相,既然人也在此,兵符在此,从速放了马适求。”王邑面色奇怪,忽道:“把兵符拿上来。”
杜吴递上兵符,王邑接在掌中,这时冷冷一笑,“杜吴却有本事,居然请得皇上兵符。”望着杜吴自信之样,陡地一变脸色,喝道:“但这是要你小命的兵符。绑了。”登时上来十几个新军,杜吴心知不妙,这时手望马适求一扔,道:“盟主吞服。”已是飞出一物,当啷声中,马适求就铁链双手接住,却是一个精致肉袋,如鸡肚子相似,却是浓香阵阵。此时饿得正慌,就口边咕嘟便吞了下去,马适求但觉腹中一阵清凉,人也立便精神,就看清正是杜吴,不禁奇道:“杜吴,你来干什么。”
杜吴道:“杜吴没别的本事,方才用招贤馆积蓄买通王莽,换取盟主出来。”此时新军也将杜吴五花大绑。杜吴怒视王邑,道:“你为何胆敢绑我,这兵符难道有假。”王邑神情中尽是嘲弄之色,道:“兵符是不假,但这是皇上要你小命的绝活。”王寻正在边上,愣问道:“大帅,你怎知道皇上要杀这人。”王邑哈哈一笑,道:“这兵符是皇上亲自掌管,从不轻易给带兵将帅,我当然就知道了。”
王莽性多猜疑,主帅带兵打仗,兵符非但不给,每次行动还要先行禀报,不然就是重责。马适求既是钦犯,王莽定不会饶恕,反将兵符付与杜吴,自然是要自己杀了杜吴,但马适求是为皇上仇人,杜吴竟公然相救此人,皇上不将其治罪,反而出此伎俩,就是说皇上有求杜吴,假作答应杜吴所求,骗的杜吴答应,又恐失信天下,故将兵符交给杜吴,只有身为带兵主将,方才知道皇上这般算计,自然为他除却杜吴,好让他心安理得,做万民敬仰的好皇帝。
王邑猜的一点不错,原来杜吴知道马适求遇难,此时王莽为对付义军,缺乏军饷,因此贴出告示,谁能解此困境,便给其丹书铁券,后世子孙无伦身犯何罪,一律免其无罪。望着这张告示,杜吴冷冷一笑,心中暗道:“你王莽如是一个好皇帝,杜吴当献上你之所求,可惜你太是混账,这宝藏就和你无缘了。”自秦时仓海君以来,招贤馆每一代馆主,都按其吩咐,将所盈利得来的钱财,藏在沧海岛上,时至今日,倒得杜吴这一代,也是经历了二十五位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