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令到!”
不合时宜的声音扰乱这紧张的氛围,倘若是寻常人,早就被三大家族的子弟擒下!然而,那位身穿黑色盔甲,身子笔直,气势内敛,骑着高头大马疾奔而来的男子,眼神淡然的扫了一眼三大家族的掌舵人,眼眸深处没有流露出任何该有的畏惧与尊敬。
那种骨子里的阴沉气息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聂皓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抹淡淡的煞气,这是一位经历过血战的汉子。
就是这么一位汉子,聂皓凭借着他时而散发的气息,察觉到他的实力——淬体九重境!
一个仅仅淬体九重境实力的男子,凭什么能够同时无视三大家族那虎视眈眈的眼神?!
聂皓对后者的来历有些疑惑,最让他奇怪的是,四周的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上至一族之长,下至平民百姓,看向那名男子的眼神充满了尊敬,甚至是一丝的畏惧。
来人如若无人般驾着马匹缓缓地行驶到三家对峙的中央,聂天雄以及雷暴、庄远航纷纷将自己的气势收之内敛,唯恐外放的浑厚气势伤到那名男子。
“奉城主令,清宛城禁止私斗,庄家主、雷家主,带着你们的人散去吧。”来者手持一面金灿灿的令牌,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雷暴、庄远航说道。淡淡的话语流露出不可违抗的威严,面对清宛城顶头家族的家主,他甚至直接下达了命令。
听到这样的话,周围的人群不由一愣,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眼下两大家族的精锐齐聚于此,聂家势必处于下风,城主府下达如此命令,这不摆明了要罩着聂家么!就是不知道聂家何时靠上了城主府这门大山。
可是当视线转移到聂家众人的时候,却发现,聂家人的神色同样疑惑不已,这更令周围的人浮想翩翩。
“难道我孙儿的伤就白受了么?!”
雷暴不甘的瞪着来者,双眸充斥着愤怒的血丝,体内的魂力蓄势待发,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奈何他的话语里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反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听到雷暴话语中的不甘与委曲,使者的脑袋轻轻一侧,目光淡淡的望着雷暴,实力低微的他却令后者的神情有些紧张,挪开自己的目光,不敢和使者对视。
“这是城主命我带来的“生肌造骨丹”,雷敬少爷服后就无大碍了。”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看似普通的玉瓶,随手将玉瓶抛给雷暴。后者闻言顿时狂喜,猛地抬起头,手忙脚乱的接过玉瓶后,将其小心翼翼的收到纳灵戒内。
“没事的话,那就散了吧。”从头到尾稳坐马匹之上的来者随手一挥,话语中流露出命令的态度令众多人十分的不满,却没人敢说什么,因为,他的后面站着的是那位绝对的主宰!
“使者,聂皓偷袭重伤雷家雷敬,就这样放过岂不有失公道。”庄远航依旧不死心,谄媚的对使者说道。庄毕凡回来报告聂皓所掌握的武技实在令他心动,倘若掌握了那门武技,他的实力甚至可以更上一层。
“庄家主,你这是要公然违抗城主的命令么?!”使者端着城主令眼神斜视着庄远航,冷漠的眼神,不屑的话语,惊得后者一身冷汗。
“庄某不敢。”面对比自己儿子还要年少的使者,即便是遭到这种态度,庄远航也不敢多说什么,反而如遭雷击的畏惧的缩了缩头,连忙退回庄家的阵营。
身后的庄毕凡则是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他从未见到自己的爷爷在谁面前如此的低三下四,尤其是对象是一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人物。
“雷兄,我等先行告辞。”庄远航阴沉的脸,对一侧的雷暴拱了拱手,旋即,大袖一挥,率先离去,而后的庄家子弟也如同洪流般退去。这次虎头蛇尾的闹剧,让他的心情颇为不爽。
“多谢城主赐药,雷某感激不尽。”雷暴见庄远航离去,朝着使者感激道,旋即,满怀欣喜的带着雷家的人马离开。
生肌造骨丹,一种足以令清宛城数千万武者疯狂的丹药,没有人知道它的药方,但他的效果却足以让他们贪婪淹没理智。这门丹药不仅可以令重伤濒死的武者彻底恢复,就连服用者的骨骼经脉也会被彻底的重新塑造。如同一个平凡的人,却因为服用了这门丹药从而脱胎换骨,习武的资质达到上上选,并且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奈何这门丹药乃城主府独有之物,但凡是窥觑这门丹药铤而走险者,无一例外,尸体挂于城门楼暴晒十日!
如此手段,才令那些蠢蠢欲动者收起他们贪婪的**。
如今有了这粒丹药,雷敬的伤势根本不足为虑,甚至以后的资质都足以媲美闻名大风国的那些天才人物。倘若日后,被某个宗门看中收入门下,也不是不可能。有了这般的追求,一个小小的聂家,岂会看在眼里。
待到人群散去,仅剩聂家一族的时候,使者才缓缓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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