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继续玩弄你感情?”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我也认了,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我默默地捣弄着碟子里的芥末,捣到它魂儿都没了,才叹了一口气,端起装清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他把杯子从我手里拿走:“你正过敏,别喝酒。”
“翟知今,对不起……”,我轻轻地说,“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你的话。反正你爷爷也见到我了,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咱们就此打住吧。”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喝酒,吃饭。
我也是。
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直到碟子清空,酒瓶见底。旁边一直在看戏的那对儿南湖国旅都没耐心等我们的大结局,结帐走人了。
“那就算了。”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我看了一眼他的脸,又吓了一跳。
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恐怖。他本来是惯于嬉皮笑脸的,现在忽然把一切都藏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结完帐走出门口,他问我:“接下来打算去哪儿逛?”
我想了想:“代官山、自由之丘一带吧。”
他点点头:“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有事儿打我手机。再见。”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无比落寞。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世界上最没意思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逛街。
代官山的店很有情调,然而价格也很孤傲,加之我对时尚完全是白痴,所以并没细逛。我在这里要找的其实是一样和这些店铺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经过一座又一座民居,我终于发现了我的目标:一辆低调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匪大小说中的标志性道具。
我迫不及待地想跟翟知今分享我的喜悦,却忽然惊觉,他已经不在我身边。
拿出相机对着这辆车狂拍了一番后,我前往自由之丘,见到一大堆平素至爱的高级杂货店,却并没有预想中那般欣喜若狂,为了小皮的手信,勉强挑选了一阵,天也黑了。
草草吃了晚饭,我回到酒店,正在看相机里的照片,翟知今忽然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
“酒店房间啊。”
“婚宴结束了,他们要过来看你的病情。我现在回去,你在房间等我。”
我随便答应了一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电话里的环境噪音上——颓靡的音乐,伴着许多年轻女子的娇笑声,一阵阵地传过来,刺痛了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