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江老太又说道,“可毕竟是你孩子娘,十来年的情分,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江老太恨恨的嘬了一口旱烟,“老二,你一直是最懂事的孩子,你知道只有娘没有爹的滋味,你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尝尝只有爹没有娘的滋味吗?
退一万,我可以给你续弦,但是后娘哪有亲娘亲啊?等到你发现后娘偷摸磋磨你孩子的时候,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去哭。
所以啊,要是她能认错,能改正,看在孩子的份上,就算了吧。
算娘求你了!”
江老二忙起身,“娘,您这是干啥啊,其实离婚这事我之前也想过……这次气急了,就秃噜嘴说出来了。”
江老太叹息一声,“茶壶茶盖还是原配的好,回去好好和她说说,本来也该给老四家的道歉,人家满心好意,还惹了一身骚,搁在谁身上谁也不能依。”
江老二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
堂屋,里间
李红袖靠着江老四的肩膀,小声说道,“二哥不会真的要离婚吧?”
江老四无所谓的说道,“谁知道呢,反正这次二嫂做的忒不地道了,对了,我不在家的这些天,她没有欺负你吧?”
李红袖摇摇头,“没。”
这时候,暖宝忽然伸出手,摆了摆。
江老四嘿就笑了,“连暖宝都知道你在撒谎。”
李红袖被噎了下,半晌没找到合适的话说。
暖宝咧开小嘴,露着粉嫩嫩的牙床,笑的十分香甜。
好像是和爹统一战线了。
李红袖红着脸,手指点着暖宝的鼻尖,说道,“好呀,小暖宝和爹合起伙来欺负娘,是不是?”
暖宝笑的更开心,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窗台上。
雄株草:“诶,我忽然发现有只崽崽,好像也不错。”
雌株草:“勿扰。”
雄株草:“喂,不然我们不要当丁克草了,我们生崽崽吧!”
雌株草:“听国外来的水葫芦说,国外丁克可流行了,我可是一株时髦草。”
雄株草:“……”
暖宝看着它们,又咯咯咯笑开。
李红袖无奈的笑言,“我发现你闺女最近一直盯着两株冬凌草笑,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
毕竟是冬天,天寒地冻的,即便是能在冬天存活的冬凌草,叶子也是秃巴巴的,就顶头上几片绿叶子,像光杆司令似的。
江老四瞥了一眼,随口说道,“这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雄株草:“卧槽,我这暴脾气,你才丑,一家二十口,就属你最丑,你丑你丑,你世界第一丑。”
雌株草像是看智障似的看着自己的伴侣草,“他说的对。”
暖宝也咿咿呀呀的赞同表示赞同草阿姨的话。
江老四又想起一件事,“你不是让我买布么,我买了,在包袱里,你等下。”
他跑到外间,拿了包袱就跑回来。
打开包袱,里面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橘粉色的确良花布,底下还有一小块大红色的花棉布。
李红袖拿在手里,还继续找,“没有了吗?”
江老四啊了声,“一块你的,一块闺女的,没有了。”
李红袖:“我让你给你自己买的布呢?四哥,你衣领都露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