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月的小奶娃子吗?怎么能这么精?”
江老太也是哭笑不得,弯腰捡起破瓷片,“嘿,还真是因为这破玩意。”
回到暖宝面前,江老太笑着说道,“暖宝,奶奶给你换个好盆。”
说完,就端着破瓷片出去了。
暖宝委屈巴巴的捏紧了李红袖胸前的衣襟,小嘴儿巴巴的往上面凑。
李红袖就知道孩子是哭累了,也哭饿了。
她解开纽扣喂孩子。
登时,江老太端着一个小小的铁盒子进来。
两株干瘪瘪的冬凌草换了“豪宅”!
重新把冬凌草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暖宝嘿嘿笑了。
雄株草:“媳妇,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一句话。”
雌株草:“什么?”
雄株草:“富贵险中求。”
雌株草:“……”
可去你的吧。
雄株草:“我感觉本草爷幸福的快要晕了,搏一搏,洋车变摩托。”
雌株草:“你的叶子上有颗老鼠屎。”
雄株草:“……”
——
腊月二十九,年味已经很浓了。
江老四天还没亮就推着借来的小推车去了公社。
几年要接郑招娣回家。
中午时候,周国安也从县城回来了,特意路过老江家歇脚。
江老太看他是一个人回来的,难免问道,“不是说有个孩子吗?孩子呢?”
周国安只是面色愁容的叹了口气。
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和江老太说道,“娘,这事您可不能说出去,孩子在县里医院呢。”
江老太啊了一声,“咋进医院了?”
周国安摇摇头,“那孩子亲眼目睹家变,他爷爷叔叔们被带走那天,他去拦着,人多又杂的,不知道哪个就碰倒了他,又被不知道多少人踩到,双腿估计保不住了。”
江老太:“……”
那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
像小强,大花那么大,小小年纪腿断了,以后要怎么办?
儿孙满堂的江老太为着这个没见过的孩子红了眼圈,“可怜的孩子啊。”
周国安重重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江老太:“那以后怎么办?”
周国安:“现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看恢复情况吧,啥时候能接回来了,我接他去我家住。”
江老太缓缓颔首,“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他爹,你这条命都不知道咋样呢,知恩图报,咱合该帮人一把。”
周国安喝了两杯热茶,起身,挥挥手,“娘,我得回去了,还不知道秋穗咋样了。”
算算日子也该生了。
江老太送他到大门口,“路上小心些,你大嫂陪着秋穗,你不用太担心。”
周国安哎了一声,“娘,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
江老四他们三人回来已经下黑影了。
江家在等他们吃晚饭,孩子们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直哼哼。
还是江老太允许他们去里间找暖宝玩,他们才不吵着要吃饭。
郑招娣一个人进去堂屋,“娘,大嫂……”
江老太随意扫了她一眼,瘦了点,黄了点,“嗯,回来了。”
郑招娣哎了声,“多谢娘惦念,建国和老四去还人家小推车了。”
她自己坐下来,“那个……娘啊,前几日是我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做错了事,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