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解决随地察觉到别人的痛苦。
苏牧沉不是超人,没有来她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要在她脱险之后,再次让她陷入这种被人强迫的绝望?
刘文卿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全身的血液,随着苏牧沉的触摸,犹豫在倒流,冷得牙齿不自觉颤抖。
她是否做错了什么?
是她对苏牧沉的要求太高了吗?
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结婚不过是给这层关系蒙上一个好一点儿的称谓,是她在知不觉中当了真,所以才会用要求男友要求丈夫的标准,去严格的要求苏牧沉。
是她太贪心了。
“如果你贪恋这副身子,尽管拿起好了。”刘文卿冷漠的语调不含一丝悲喜。
她就如淡漠旁观者,冷冷看着苏牧沉。
放在刘文卿身上的手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刘文卿的心没有丝毫的波动,她静静的看着苏牧沉,嘴上勾起一抹服务人员标准的浅笑。
她的手在黑夜中颤抖的摸索着解开病号服的扣子,挑衅的目光盯着苏牧沉的眼睛,“怎么好让你亲自动手,你该是享受的那一方。”
苏牧沉退后一步,他抓住刘文卿解开扣子的手,“不要这样。”
“不要?这不就是你希望的,这不就是你贪恋的?到现在你又开始和我假正经了?我人穷无能,只有一副身子能报答你,你难不成还是嫌弃我脏了?放心,那些人没有得……”
刘文卿的话一句一句敲打在苏牧沉的心上。
他脸色煞白,不等刘文卿说完,声音提高一倍,“不要说了!”
刘文卿听到这语调,抬头就见他冷峻的眉眼里刀光剑影,杀气重重,凛然的脸庞冰冷如寒冬。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
苏牧沉察觉到刘文卿的小动作,垂下眼睑,双眸闪过一丝黯然的情绪。这一刻,他能体会到,她怕他。
“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他颓然的转过身,背影依然挺拔,走向病房门口。
刘文卿从声音里听出干涩的味道,她目光盯着苏牧沉离去的背影,过分的挺拔平添一分孤寂。
苏牧沉步伐分外的缓慢,手若有若无的捂着后腰。
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前,刘文卿收回视线,病房里依旧没有开灯,她目光愣愣,在出神。
“啪嗒。”随着开关声落下,天花板上的灯点亮,明亮的光芒照亮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这又是怎么了?哎,你知道他从你这里出去去了哪里吗?”叶木白还穿着罩衣般的医生服。
叶木白职业是医生,刘文卿也被他诊治多次,咩有一次看见他穿过白大褂,曾猜想他应该是不喜欢。
刘文卿诧异的盯着叶木白的衣服,听到他说的话后,皱眉,自然听出这个“他”指的是谁。
“手术室!”
叶木白说起这三个字,压抑的情绪再次激动,“你知不知道他腰腹部受了伤,现在伤口再次崩开流血,若是发脓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枪伤啊,多大仇多大的恨才能吓死手。”叶木白刚从手术室出来,第一时间就来到刘文卿这里。
他见刘文卿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心知话说得重,顿了顿,微微咳嗽一声。
“他……他是如何受伤的?”
刘文卿茫然的看向叶木白,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哎,集团的生意在美国被萧家抢了个一干二净,他这次匆匆出差去美国,大杀四方,把萧家在美国的海外部弄得鸡飞狗跳,萧家气急败坏之下,请了当地黑/帮势力对他下手,他着急回来着了道,可就是如此,也只是在动了手术一天后就匆匆坐飞机赶回来。”
“这是多危险的事你知道吗?万一在因高空气压不稳定引发伤口出血,造成血崩,后果不堪设想,就算安全度过,才刚刚手术一天,没有恢复,随时都可能造成感染。
若不是如此,凭苏牧沉的手段,宵小之辈又如何能动手伤得了苏牧沉?
刘文卿愣在当场。
苏牧沉……受伤了?
那么强大的男人,在她眼中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受伤了。
进手术室是因为她踢了他?
很严重吗?
会不会……
刘文卿思绪被打乱,脑海里全是苏牧沉离开是缓慢的步伐。她眼泪迅速堆满眼眶,心中被内疚和自责淹没。
萧家为什么会针对苏氏集团,答案不言而喻。
苏牧沉没有来救她,也是因为找老房子得罪萧家,被萧家算计。
如此,她还有什么立场去责怪苏牧沉?
感激都还来不及。
刘文卿撤掉身上输液的针头,慌乱下床,鞋都来不急穿上,跑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