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丝毫没有动容。
“大伯,三叔,你们也不信倩儿吗?”白倩又看向白玏和白池。
“哼,丢人现眼。”白玏转过头,似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白倩,白池更是翻了个白眼,还啐了一口。
“爹,女儿没有。”白倩看向白守。
“爹知道,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爹给你做主!”白守见白家众人竟然相信素不相识的青楼女子的话也不信白倩,心里寒了三分。
“祖母,倩儿请您给倩儿一个机会和她二人对质,以证自身清白。”白倩语气中含了几分决绝。
白老夫人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你叫桑珠?”白倩问道。
“白大小姐记性真不好,刚才见得,怎么现在又不认得了?”桑珠冷冷的说,“不过没关系,您贵人多忘事,总还记得您亲手交给我们的包袱吧?”
桑珠扬了扬怀里的包袱。
“这,这是我的包袱!”白倩看到桑珠的包袱,忽然拔高了声音,“你说是我威胁你二人出府,目的在于挑拨我三叔和我爹的关系,还为你们准备盘缠和车马,那么你告诉我,第一,祖母于我爹有养育之恩,待倩儿又一向宠爱有加,我爹与三叔感情一向深厚,我为何要挑拨我爹与三叔的关系?难道我要至我爹于不仁不孝不义的地步?第二,我刚来白家便由于身体虚弱乃至晕厥,在床上躺了一天,今日也是一直在房里,除了我的丫头,我房间外的丫头都能为我作证,我又是如何出府替你们安排车马?第三,你手中的包袱确实是我的,不过里面并没有你说的金银,而是装着我常用的丸药,我说的是否属实,打开一验便知。”
“打开!”白老夫人一挥手,几个护卫上前,夺了包袱,打开摆在了桌上。两个包袱里各放着一个雕花妆奁,打开之后是几个白玉瓷瓶,瓷瓶外贴着金粉红纸,分明写着凝神丸、玉露清心丹等一应药品的名称。
桑珠猛的上前扒开一瓶,确实是丸药不假,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坐在地上。
“退一步讲,我既能杀你又何必兜着圈子来救你,刚祖母要发落了你们,我该顺水推舟才是,又费什么口舌给你们求情?再者,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哪里会有男人衣裳,你这是要坏我的名声吗?”白倩字字紧逼,桑珠和玉落竟然无言以对。
“祖母,现在可信倩儿?”白倩故作坚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落在白老夫人眼中可是有些刺眼,白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收拾了那么多侍妾,心里看着这个小丫头不简单,伶牙俐齿,又懂进退,自己对白守和白倩的态度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根本没将他们当自己人,可是白倩偏说白守和白家关系亲密无间,这话说的人又不好反驳,难道要说我根本没将白守当自家人嘛!
白老夫人将手中的玉镯摘下,放到白倩手里,“好孩子,是祖母老眼昏花,听信奸人挑拨,让你受委屈了,这羊脂白玉镯是我的母亲传下来的,给你压压惊,望你以后谨言慎行,莫招惹是非。”
白守听闻白老夫人此话,心里十分不喜,倩儿受了莫大的屈辱,而这话虽是安抚,却也在变相的告诉众人,是白倩行为不检点才招惹了是非,怨不得旁人。
“至于这两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给我直接打死了扔到野外喂狗去!”白老夫人心中不痛快,桑珠和玉落是死到临头了。
桑珠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白倩,笑的凄惨。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白倩冷冷的看着桑珠,成王败寇,怪就怪你不该动了旁的心思,什么一时嘴快,若是无心,怎么会传的我娘园子里人人皆知,若不是存了心思算计,我娘何故会伤成那样,我怎么可能帮你们。
白倩来到白家之后就找了应德,应德布置妥当,特意引了护卫前往侧门,若是二人信了白倩,一盏茶之后便出府,应德也早就在五里外等着,左右,都是死。
“这里好生热闹,发生了什么?竟惹得姨母生了这样大的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好个清脆的嗓音,像是夏日的风直吹到人心里。
不知怎的,白倩听到这声音脊背发凉,全身上下像毒虫爬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