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恶魔/天使

衣服，走到帕布的身侧，灯光精灵一直在她的身边转悠，帕布见了，笑着说道：“天使的容貌，魔鬼的眼睛。”

    话说出来，帕布石化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落落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帕布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最好把嘴抽歪了去。平日里和那些家伙吹牛打屁，怎的现在和一个小家伙说话也带着流氓的意思了？

    难道我其实是个人渣？

    【想找你讨债的女人可排到孙莲大人府邸的门口了呢。】

    “……”帕布做了一个深呼吸，他灿烂的一笑，“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砰。”

    【哇哦，小哥真狠。】落落捂着微张的小嘴，眼里全是笑意。

    帕布擦去嘴角的血迹，他侧过头，“是我不对，我道歉。”

    站着的左侑从高处俯视着帕布，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即使作为外行人，小女孩也能看出来哥哥在气势的对撞中隐隐处于了下风。

    她拍拍手掌，打断了两人。这些年，她见过不少坏人，有的贩卖人口，有的小偷小摸，还有的杀人劫货，有的甚至无法简单描述出他们的所作所为，那些活该去死的罪孽。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找到了自保的办法，但也仅限于自保罢了。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哥哥的一个机会。

    “你的伤口很深，尤其是小腹那块，你的敌人一定是怀着要杀了你的心思动的手，伤好之前，你一定不想与他们再撞上吧？所以你需要这个藏身的地方疗伤，需要药物避免伤口恶化，促进伤口恢复，我相信你也需要外界的消息。你也许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现在……”女孩的眼神和左侑相似起来，帕布在她的眼里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别的什么，例如空气，“现在为了活下去，把你所谓的机密传递出去，你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你需要的东西我可以为你弄来，但我有一个要求。”

    帕布兴致勃勃的听着小女孩说话，“你说。”

    “成为我哥哥的老师，让他的sky进化。”

    “……”

    小女孩的话像一剂兴奋剂，注射进帕布的血管，他的脑袋发麻，汗毛直立，眼里闪过一道隐晦的亮光。太有意思了，这对组合……他们漠视生命，无视规则，甚至跨越了年纪的束缚，在看似无框无架的人生里，却又相互约束，互相依靠。

    他当然会接受这个小女孩的提议，他真是好奇极了，在这有限的相处时间里，他会打造出恶魔吗，还是创造出天使呢？

    一块质量未知的石头放在了帕布的面前，他即将动手进行雕刻，他的双手正在颤抖，第一刀，第二刀该下在哪里？

    帕布的sky，落落与他的神情一致，她的程序正在急速运转，作为同类，她能感觉得到，左侑脑子里的那块芯片，那块还只是一个死物的东西，在它的深处，非常非常深的地方，有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她没有的东西，正在沉睡着。

    那是什么？她真是好奇啊……

    小女孩的眉头紧锁，她不喜欢帕布的眼神。“你的回复呢？”

    帕布咧嘴一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