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时候,恐怕都不是其的对手。
一朵枯黄色的野花在风中打着滚,从平底的另一端被风吹来,吹到了白狐的脚下。
白狐停在森林和平地的边缘,伸出自己的左爪,抄起那朵被风吹雨打过的野花,花瓣已经残落,只有最后几瓣最顽强的的花瓣,还留恋在枯黄色的花更上。
它抖了抖身上雪白色的毛,似是再抖下尘埃,狐爪如人类般抬起,将这朵野花插在自己的头上。
她面前有一个小小的水洼,她对着水洼低下头,脑袋不断的摇晃,爪子不时的挪动野花的位置,忽然展颜一笑。
看她的神情,就好像个已打扮整齐准备出门的大家闺秀,最后在自己一身价值千金的凤彩霓裳上,配上一朵开的最璀璨的牡丹一样,然后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已完全满意。
她抬起头,看见了树下屹立的那座冰冷的雕像,也看到了他手中的四尺长剑,和握在长剑上苍白的手,从衣衫上洗涮而下的血液。
她又笑了,映衬着头上的野花,犹如百花齐放。
“这位公子,奴家有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冰冷的目光,来盯着奴家?”
白狐口吐人言,可怜巴巴的望着夏秋,泫然若泣,双目中似是都含满了泪水,给人一种娇柔之意。
“白狐王”
夏秋的面部苍白,像是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口中出的声音也亦如从冰山上刮下来的寒风一般冷冽。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会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狐歪着头,从他的剑看到他的手,又从他的手,看到他的肩膀,再从他的肩膀,看到他的身上,再从它的身上看到他的眼睛,
她的眸中又露出了笑意,伸出爪子扯下一片片硕大的树叶,一片片的铺在自己的身下,慵懒的打了一个阿欠,趴在上面,柔声道:“公子,需要这般防备奴家么?”
风还在吹,雨还在下,冰雪一样的雕塑未能融化,反而更加的冰冷,夏秋的嘴唇都在颤抖,双目望着它,语稳定的一字一顿的说道:“风雨交加,外面天寒地冻,姑娘还是请回吧,莫要冻伤了身体!”
“公子既然这般可怜奴家,可是奴家看着公子处于风雨之中,于心不忍,公子不如和奴儿一起回到家中,去休息可好”
白狐邀请道,可是她却没有做出任何邀请的意思,更像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乌云渐渐的散去,雨也停了,天上的月光照在夏秋的身上,为他的**的黑上又染上了一层寒霜,雨后的冷风呼啸而过,反而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一丝寒冷。
也许他的身躯被冻得僵硬,口齿也变得僵硬,说的话虽然清楚,但是却慢极了:“男女有别,我又习惯了一人,就不方便去打搅姑娘了。”
白狐扫到地上的酒瓶,忽然从身后掏出一个葫芦,自己喝了一口之后,抛到夏秋脚下,说道:“酒能暖人心,公子喝过酒水之后,想必心就不会这样冷了。”
酒的确能暖人心,在葫芦抛过来的时候,一股炙热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在他的身边缭绕几圈之后才缓缓散去。
冰山忽然融化,夏秋握着长剑,抖动了一下身体,空着的那只手捡起地上的葫芦,单手启开瓶塞,猛地灌进去一口,赞道:“好酒,好酒。”
白狐笑着说道:“公子,不怕奴家下毒么?”
酒以下肚,宛如烈火一般在胸膛间熊熊燃烧,他冰冷僵硬的身体上,无数水汽蒸腾,身上的衣衫,头上的黑瞬间变得干燥,就像没有淋过雨水一般。
这壶酒的效用不止于此,胸膛间的烈火不止烘干了他的衣服,而且剔除掉了他体内残存的蛇毒,修复了他体内的所有暗伤。
忍不住将酒一饮而尽,望着空空如野的葫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美,酒更美,还谢姑娘的美酒。”
白狐突然放声长笑,夸赞道:“公子好酒量!”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