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骤降。
“麹义,你虽贵为帝姬驸马,不为暴帝所容!暴帝忌惮你已久,昭贵长公主于你也颇有微词,何不为我妹婿。我顾锦同定封你为万户侯,享永世荣华!”
雨势在他肩膀上跳跃起伏,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隔着雨幕,他的面容似隔着许远。
麹义抹下脸上的雨水:“放屁!顾贼休要蛊惑人心!”
“摆阵!”他振臂高呼。
顾锦同高举起手:“列阵!”
廖樊举起一枚红色的小旗。
麹义的羽箭密集而下。
这边,两万人马,飞快的分成五大阵队,以长形盾牌在外,圆形盾牌护住顶部,所有的士兵都纳入包的极其紧密的盾牌之下,形成两米来高的庞大阵型。
长矛泛着冷光从中间缝隙之中刺出,以飞快的速度朝前方移动着。
犹如一只浑身带了刺的战车。
羽箭被盾牌阻挡,长矛却所向披靡。
紧密的盔甲军分崩离析,鲜血犹如喷涌的泉水噗嗤到半空,到马的眼睛,惊起嘶鸣踏啼,每一个长矛上都挂上了盔甲军的尸体。
“骑兵!”副将高喊。
十匹马奔腾而出,往盾牌上践踏去。
盾牌缝隙之中,另一组长刀刺进马腹,盔甲军纷纷落马,被拖入盾牌内,不一会儿盾牌移动,只留下一具具尸体。
“将军!”麹义身旁副将抱拳,面色焦急。
麹义举臂,一队骑兵再上。
不过一会儿也只剩下一群尸体。
骑兵一队连着一队,死伤无数。
“你待看看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麹义道。
有些盾牌已出现裂缝,即可就要碎裂,只要有一处损坏,就出现致命点。
麹义高扬起手,最后一队骑兵奔驰而过。
嗖——
廖樊挥起绿色小旗,盾牌尽收,弓箭队飞快的列成小队。
顾锦同于队伍的正中间,拉开了弓,三发羽箭搭上。
弓满月。
与万箭齐发。
箭若雨下。
麹义大惊,急呼盾牌护前。
砰——
砰——
盾牌碎裂,第三支箭直击他左胸肩甲处,一口鲜血喷洒上骏马的眼睛,惊起一阵嘶鸣。
麹义中箭落马了。
“撤——”盔甲军兵败如山倒。
顾锦同缓缓的放下了弓箭,目光深远望着麹义撤退的方向。
“威武——”
“威武——威武——”
蓬勃的雨势盖住了所有的呐喊嘶叫声。
廖樊和周章朝他飞奔过来。
顾锦同冷睐着眼儿:“号孙起,疆浑集齐精兵十五万于比峡,攻朝宫。”
战场是他的舞台,在这上面上面上演的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没有人敢与他争锋,没有人能夺去他的光彩。
即便被人追逐奔走,前路茫然。
可只要有他在,一切似乎中能迎刃而解。
大齐史载,帝为良将,举世无双。
姣素穿越了史官所载的[高/祖本记],清晰的再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