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你们都去歇着吧,今晚没有我们的事情了!”云曦轻声开口,纤细洁白的手指放在弦上,拨动出声。
安华她们见此便也不再烦扰云曦,只都担忧的望了一眼,便退出了殿内。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未想对宁月仪腹中的孩子出手,即便每一个皇子的诞生都是泽儿的威胁,她也不想变得与韩妃她们一般!
便是之前韩贵妃权倾六宫,她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云兴,即便是云娴屡屡挑衅,她也不过是教训一番,从未想伤她性命!
因为她知道死亡是一件悲哀的事,她不喜欢死别,也不愿看到一个本是鲜活的生命瞬间凋零。
可是,为什么她们都要逼她?为什么她们都要一次次的将手伸向泽儿?为什么他们就是喜欢争抢别人的东西?
她好怕,每一次的杀戮之后,她都好怕,她不怕冤魂索命,她只是怕生活会将她变成她最讨厌的模样,将她变得残忍、血腥、凉薄!
箫声如期而至,宛若潺潺溪流,又好似融融月华,云曦嘴角轻扬,却是滑落颗颗泪珠。
她还有资格得到仙人的守护吗?她可还配得上这淡逸清幽的箫声吗?
宁玉殿中。
一迈进殿内,云涵就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气,云涵蹙了蹙眉,迈进了内殿。
杨太后和丽妃都坐在内殿中,夏帝坐在床榻上,正轻声说着些什么安抚着啜泣不止的宁月仪。
杨太后和丽妃看她的眼神都复杂莫测,夏帝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此时的样子。
屋内压抑的气氛让云涵觉得有些诡异,她跪地行礼问安,却是久久未听到夏帝让她起身的声响。
“宁月仪的孩子没了,涵儿,你可想说什么?”夏帝还是没有回头,声音淡漠疏离,让云涵不由得觉得一惊。
云涵暗暗揣摩,不解其意,只轻声答道:“父皇不要过度伤神,父皇正值壮年,宁月仪也还年轻,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的!”
未等夏帝开口,床榻上的宁月仪却是突然坐起了身子,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却红的仿若染血。
“云涵,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居然伤我腹中的孩儿!下一个孩子?难道你害我一次不够,还要害我下一个孩儿吗?”
宁月仪嘶声裂肺的尖声吼道,丝毫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婉,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猛兽,愤怒咆哮着。
云涵闻此更是震惊,“宁月仪,你没了孩子心中伤痛,这些本宫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本宫啊!”
“我污蔑你?你个贱人,事到临头居然还敢否认,陛下,请你杀了她,杀了她给我们的孩子赎罪!”宁月仪紧紧的抓着夏帝的手臂,目眦欲咧的说道。
夏帝痛的皱了皱眉,看着往日里温柔似水的美人,竟是变成了这般的模样,心里自是不好受。
他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涵,神色复杂,“云涵,你还要狡辩吗?”
云涵猛地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美目楚楚可怜的看着夏帝,白皙无暇的脸蛋,波光粼粼的眼眸,还有那微微蹙起的柳眉,都衬得她愈发的无助可怜。
“父皇,难道你不了解涵儿吗,您觉得涵儿可会做这种恶毒的事情?
涵儿从来都没有伤过任何一人,又如何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婴孩?父皇,您难道就这么厌弃涵儿了吗?”
若是以往,只要云涵这般望着夏帝,夏帝便会无比的心疼,绝不会忍心再斥责她。
他与皇后感情并不好,云曦出生之后,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之后云涵出生了,在他的心里,云涵更像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对云涵百般宠爱,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云涵也从未让他失望,她长大之后,清丽无双,温柔可人,是他最疼爱也是最得意的一个孩子。
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让他不再认识,变得与这宫中的女子一样善于心机?
“涵儿,你还要狡辩吗?”夏帝并未责骂,声音也是清清淡淡,可是云涵却是看到了失望和厌弃。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啊!”晶莹的泪划过白皙的脸庞,好似被风云侵袭的白莲,让人想好好的呵护。
“二公主就不要狡辩了,物证在此,你还是如实道来吧!”丽妃幸灾乐祸的说道,她既看不上云曦也看不上云涵,云涵若是栽了,她的婕儿便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本宫不知道丽妃在说什么,本宫没有做过,如何承认!”云涵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她最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何就成了众矢之的?
“陛下啊,求陛下为嫔妾做主,给那早逝的孩子做主啊!那是嫔妾与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啊,陛下……”宁月仪撕心裂肺的哭着,那尖锐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殿中显得尤为刺耳。
“逆女!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狡辩,朕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这般疼你!”夏帝的眼神冷戾阴森,看得云涵如坠冰窟。
“父皇……”
云涵楚楚可怜的看着夏帝,夏帝却是不欲再看她这副模样,将一件衣服直接扔在了云涵的身上。
云涵心里委屈不已,扯下衣服一看,这便是当初宁月仪从她索要的一件。
之前宁月仪缠着她要衣裙的花样,她便让宁月仪挑了一个,宁月仪挑的是她最喜欢的一件梨花落雨裙。
浅绿色的纱裙,飘落点点白色的梨花瓣,远远望去甚至仿若能闻到花香一般。
“这裙子可是你送给宁月仪的?”夏帝厉声质问,脸色阴沉。
“是,这是儿臣给她的,宁月仪喜欢这衣裳的花样,便从儿臣索要了去……”
“你故意在我面前穿上这种花样,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之后你便顺水推舟,不但做了人情,更是可以借机除掉我腹中的孩子!云涵,你怎么能这般恶毒!”
宁月仪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了云涵,没有了孩子,她如何与云曦来争?
“本宫如何害你了?”云涵完全摸不清头脑,丝毫不知道宁月仪在说些什么。
“云涵,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竟是在宁月仪的衣裙中熏了无木香!”夏帝终是忍不住咆哮出声,对云涵是失望之极。
他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了她,她今日敢戕害皇嗣,明日是不是也敢弑君!
“无木香?这是什么?”
丽妃忍不住勾唇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二公主就不要再演戏了,那无木香无色无味,却是比那麝香还厉害,二公主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云涵听闻那麝香二字,顿时身子一瘫,这衣裙上怎么会有什么无木香?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也是被人所害啊,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
------题外话------
以后每天都是上午十点更新,每天两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