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曦吃零食,还美曰其名是怕云曦一个人紧张寂寞。
至于宁华,她几乎整日和都玄徵待在药房里,她惊喜的发现玄徵医术的高明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看过玄徵给云曦配的药膳方子,简直让她自惭形愧,自是谦虚做起了玄徵的小徒弟。
其实玄徵也教不了她什么,因为玄徵根本就不好意思与她说话,每日都是低头磨药。
宁华一开始以为玄徵是不愿意教她,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太过腼腆,于是她便发现了一个与玄徵沟通的办法。
那便是她自己思考问题,然后问玄徵是对是错,通过这种方法,宁华渐渐学上了道,每日都是乐此不疲。
一日,玄徵在屋内切药,宁华则是在研究给云曦准备的药膳,因为云曦最近食欲不好,吃东西也越发的挑剔了,她便想着最近要准备一些好消化又有足够营养的药膳。
待她写完之后,便有些紧张的念给玄徵听,玄徵切药的手没有停顿,带宁华说完,他才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喃喃道:“很好……”
“真的?如此我便放心了,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我以前学的都是些皮毛,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宁华开心的笑着,她望着手里的药膳方子,眼中都是璀璨的光。
就像安华见到了钱,喜华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乐华狠狠的揍了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愉,仿佛她看到的是就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玄徵抬头看了宁华一眼,便连忙低下了头,只有行医者才会知道,当你研究出一种新的药方,那种喜悦是无法言表的。
可以前这种欢喜没有人懂,他们不理解玄徵的快乐,时间长了,玄徵便也不再试图和人分享。
今日看见宁华脸上那种熟悉的表情,玄徵竟是产生了一种错觉,是不是终于有人可以理解他了?
玄徵第一次走神了,走神的代价便是切到了手指!
“嘶……”
玄徵瞬间扔下了手中的刀,看着手指上那汩汩流出的鲜血,眼眶瞬间就红了,有晶莹的泪珠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可怜又无辜。
“怎么了?我看看!”宁华立刻赶了过去,只见玄徵手上被刀划破了一个口子。
“哎呀!都流血了,你别乱动,我帮你包扎一下!”宁华最见不得人受伤,立刻拉过了玄徵的手。
玄徵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他连忙抽回手,声音细不可闻的喃喃道:“小伤……没事……”
“你是医者,怎能说这种话呢,小伤若是不注意,也是会有危险的!”一向温柔的宁华在这种时候都是异常坚定,在逼迫云曦和云泽吃药时,更是强硬到底。
宁华的身上日常便备着一些药物工具,以备不时之需,她重新扯回玄徵的手,用干净的棉布轻轻擦拭着血迹。
“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可能会有些痛,你要忍着一些啊……”
玄徵其实很怕疼,在他割破了手指的时候,痛的都要哭了,可此时看着宁华那温柔的侧脸,她那因为紧张而蹙起的眉,玄徵的心不知为何竟是轻轻晃了一下。
宁华正仔细的帮着玄徵清理着伤口,待清理干净后,又拿出了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
“有些痛,忍忍就好了……”宁华的声音很轻柔,还带着点点哄慰,温柔而又耐心。
玄徵点了点头,他的痛感仿佛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反是觉得哪里似乎痒痒的麻麻的,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宁华拿出了纱布,小心的为他包扎着手指,还不忘嘱咐道:“以后你可要小心一些,好在这刀不甚锋利,否则你的伤口就更深了。
最近也不要沾到水,磨药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你可以在一旁指点我……”
宁华笑着说道,其实宁华就是这般的性子,她一向温柔体贴,对谁都是细声细语,可是玄徵从未被人如此关心过,让他竟有了一种被人呵护的错觉。
玄徵红了脸,将头深深埋下,既不看宁华,也不肯说话,宁华也只当他是腼腆,便笑着嘱咐了两句。
玄徵将头埋的更低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纱布,轻轻的抚摸着,竟是抿嘴笑了起来,只是宁华并没有看到。
“哎呦!我这肚子疼死了,宁华姑娘,你快帮我看看!”最近这小药房里还有一个常客,便是“君心叵测”的玄角。
“你这是怎么了?”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性,就算安华她们每个人都与宁华讲了一遍玄角的坏话,宁华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不知道啊,我这肚子真是要疼死了……”玄角面色狰狞,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不已的模样。
宁华也觉得很无奈,她以为暗卫的身子都应该很好,可这玄角怎么三天两头总是病啊?
玄角之前在芙蓉阁备受打击,便想着自己的真爱一定不在这,甚至还暗暗揣测,也许他的真爱就是远在夏国的宁华。
如今宁华来了楚国,不仅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温柔得体,玄角表示十分满意,自然就要来追求美人。
玄角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觉得女人好像都不喜欢男人太过直接,便想着来个迂回战术,好好与宁华沟通一下感情。
所以这算时间他不是头痛便是肚子疼,为的就是能趁机与宁华多说几句话。
宁华不疑有他,便让玄角伸出手臂,细细的为他探脉。
宁华的手指纤细柔软,玄角看着落在他手腕上的纤纤玉手,不觉舔了舔嘴唇。
玄徵在一旁默默的站着,看着宁华将手搭在玄角的手臂上,看着玄角那一脸恶心的坏笑,玄徵不知为何怒从心生。
另一边,宁华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道:“从脉像看,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啊……”
玄角仍旧一脸坏笑,见宁华抬头看他,才皱着眉,捂着肚子喊道:“我也不知道啊,可我这肚子真的很痛啊!”
宁华见他不像作假,可她确实又诊不出问题,一时有些为难,玄角却是一脸享受,那只手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时间越长才越好。
可玄角还没有享受完,玄徵便突然走了过来,他一把抓起玄角的手臂,玄角大怒,立刻扬着脖子吼道:“玄徵,你干什么!”
可抬头对上的却是玄徵的怒目而视,玄角不觉咽了咽口水,这是玄徵还是那个疯子?
玄徵没有多说什么,只冷冷吐出几个字,“针灸!”
玄角一听就不干了,立刻抽回手臂,拒绝道:“我才不要针灸,你让开,我不用你看!”
“玄徵的医术比我好很多,他要是觉得有必要,你还是听他的好!”宁华对玄徵的医术可谓是极其信任,立刻站队玄徵。
玄角还是不愿意,玄徵看着他,嘟着嘴问道:“你是装的?”
“怎么可能?谁会没病装病?”玄角连连否认。
“那你治还是不治?”
玄徵今日似乎别样的强硬,玄角看了看正望着他的宁华,狠狠咬了咬牙,一拍桌子怒声道:“治!怎么不治!来扎我吧,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