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身边最得信任的宦官,若是可以,倒是值得一用!
冷凌泽翩然转身,看来韦喜德对他这个痴傻皇子也有些兴趣,如此一来还省了他不少力气!
……
锦安王府!
云曦和殷钰听闻了秦方的事情,心里都清楚这是冷凌衍的谋划。
“这冷凌衍到底想做什么?本以为陛下遇刺不过是搜查我的一个理由,没想到他还有后手?”冷凌衍心机之深沉远非其他几个皇子可比,殷钰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看来这个计划是冷凌衍早就筹谋好的,就算不是为了殷钰,冷凌衍也会如此行事……”云曦蹙眉说道,秦方这样的人绝不是随便能找到的,冷凌衍分明是谋划已久的!
“二哥,难不成冷凌衍是想控制陛下?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殷钰和云曦都望向了冷凌澈,冷凌澈嘴角溢笑,神色清淡,“殷钰,你觉得陛下是个怎样的人?”
殷钰愣了愣,想了一会儿开口道:“算不上明君,但也不算昏庸,他还是有雄心大志的!”
“所以,如果你是皇帝,你觉得这些皇子中,哪个更适合做未来的楚帝?”
“二哥的意思是陛下还是看好冷凌衍的,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了?”冷凌衍若是当了皇帝,他们这些人可还会有好日子?
“如今的皇子中陛下只有冷凌衍和冷凌洄两个选择,所以他轻易不会为难他们,可是有些过错是帝王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冷凌澈浅笑而语,云曦眸色一动,开口道:“谋逆!”
“这不可能吧!依照二哥的说法,陛下很看好冷凌衍,冷凌衍再等个几年名正言顺的即位不好吗?”殷钰有些怀疑,这谋逆之事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冷凌澈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眸中却闪着嘲讽的冷光,“陛下多疑冷性,这位太子殿下又何尝不是如此?
陛下不信任何人,就连自己儿子也不例外,所以他才会扶持二皇子和如今的十皇子,为的便是平衡局势。
可冷凌衍的心里难道会平衡吗?他明明比其他的兄弟聪颖许多,却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这种局面还要再持续个十几年,他可等得了?”
殷钰不说话了,他们自小长在一起,冷凌衍此人极其自傲甚至可以说是自负,他容忍二皇子多年,如今又怎么会再忍受一个孩子呢?
“所以我不会理会这件事,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多疑之人就该死在自己的疑心之中。
至于冷凌衍,其他的罪名动不了他,叛逆之罪总是可以的!”冷凌澈幽幽的勾起嘴角,美的恍惚迷离,却又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冷寒。
玉府的血债,母妃和姨母的痛苦也该让他好好尝受一番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既然冷凌衍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冷凌澈瞥了殷钰一眼,冷冷道:“送你出金陵!”
这时,门外传来了安华的扣门声,“世子妃……”
“进来吧!”
安华走进内间,与众人福礼,才看着云曦道:“殷家的二位少爷来了,说是来咱们王府要人的!”
云曦一拍额头,她最近还真是忘了这么两个人。
楚帝之前病着,云曦总不好进宫打扰殷太后,这么一拖竟是将这两个人忘了!
“他们还挺能忍的,这么多天了才想起来找人!”殷钰笑着说道。
之前楚帝没醒,他们又听闻了陈彪的下场,自是不敢上门,如今倒是有了胆量。
“我忘了与你说,皇祖母已经知道了,我会命人将章氏她们送进宫里,如何处置你就不用烦心了。”不过两个不知深浅的女人,不值得让云曦费心。
殷铭和殷锐两个连王府大门都没进去,不知情的百姓都在外面围观。
殷铭脸色阴沉,在竭力压制怒火,看到有几个仆妇押着章氏和蓝玉杺走了出来。
两人都被麻绳捆着,嘴里还被塞着麻布,章氏一看见殷铭便哭着挣扎着,殷铭大怒,上前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有什么权利扣押我殷家家眷,还不给我放开!”
其中一个仆妇不情不愿的福了一礼,开口说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奴婢们自是没有权利,可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让奴婢们将人押送皇宫!”
“什么?”
殷铭一时愣住了,殷锐拉着殷铭的衣袖,紧张的问道:“大哥,这该怎么办啊?”
那仆妇却是尖着嗓子道:“奴婢们就不在这与大人浪费时间了,若是宫里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不起!”
殷铭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将章氏两人押走,狠狠的咬着牙齿,“去太子府!”
可冷凌衍事务繁多,好不容易等到冷凌衍空出了时间,外面却传来了消息。
说是殷太后罚章氏六十宫棍,罚了蓝玉杺一百宫棍,这惩罚看起来虽轻,却分明是奔着要两人的命去的!
蓝玉杺当即便咽了气,章氏奄奄一息被抬回了殷府,殷铭听闻之后脸色巨变,跌坐在了椅上。
冷凌衍面无表情的看了殷铭一眼,声音冰冷,“你找本宫难道是为了让本宫给她们求情?”
殷铭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冷凌衍居高临下的看了殷铭一下,嘲讽的说道:“愚蠢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可她们是为了……”
“为了谁?”冷凌衍声音更冷,目光阴鸷锐利的看着殷铭。
殷铭咽了咽口水,没敢接话,“殷铭,她们为的是你,你也一样!
殷家不是只有你们这点血脉,本宫给你们的,也能夺走!”
殷铭连忙跪在地上,脸色泛白的说道:“殿下恕罪,下官不敢!”
“不敢最好!本宫喜欢聪明听话的人,如今你的名声受了影响,还是想想如何弥补吧!
女人这种东西,只要你有权利,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何必这般在乎呢!”冷凌衍冷笑说道,殷铭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连连附和。
……
入夜,锦安王府中,霞夫人挑动着桌上的红烛烛心,看着跳动的橘色火焰,眸色飘忽不定。
那日冷凌逸维护云曦的神情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她之前从未在意过冷凌逸,可在那一瞬间,她竟然在冷凌逸的身上看到了冷凌澈的影子。
虽说两人都是锦安王的孩子,可锦夫人与王妃相差未免甚多……
霞夫人一拍桌案,脑海中隐隐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锦夫人怀冷凌逸的时候,正是王妃去世的时候,那时她还嘲笑锦夫人往日里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实则也一样是个下贱的坯子!
若她的猜想是对的,看来锦安王的忠心也不过如此!
霞夫人提笔写了一封信,将心中的猜想尽数写上,外面却亮起了点点火光。
霞夫人命人出去查看,原来是一个小厮在干活的时候受了伤,要送到府外医治。
霞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突然眸色一凝,不对,是殷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