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总是自以为是理性分析,反而失去感性的能力。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人……”
“别这么说自己。”我说道,“你不是让我,不要总是妄自菲薄吗,你呢,这又是怎么了?”
“我觉得,我挺自私的。”她拢了拢头,说,“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赵家已经不存在了,我失去了作为‘家族成员’的归属感,却从不曾为他们担心,悲伤。直到现在我也不能克制的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可明明我还活着,他们却已经死了……”
我笑了笑,说:当局者迷。其实你挺好的,每个人经历的不同,想法不一样这很正常。再说,谁说,活着就比死了容易?你想想赵枫,孤魂野鬼,任性妄为,而我们,被**束缚,反而缩手缩脚。你今天之所以会有这种情绪,不就是因为被传统的道德观念束缚?你觉得你不可以站在家族的对立面,你必须为他们悲伤哀叹,哪怕他们从来没在意过你的感受也一样,但你觉得,这不是很矛盾么?为什么要去在意不爱自己的人?
我往赵晴身边挪了挪,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说:语气在这时候胡思乱想,不如先找找出路吧……咱们钱可不多了。不能一直让霍静花钱吧?万一她走了……
我知道赵晴明白我的意思,没有继续说,站起来,瞥了一眼窗外。窗外还是很冷清,那辆破公交还停在那儿,一副动不起来的样子,我心里觉得好笑,这一站他得停多久啊?
而这时候,赵晴却再次开口,说:抱歉,不该说这些影响你,浪费你时间。
我忙说没事。
赵晴却又说道:说点有用的吧,我觉得很怪,灵山十部,已经有九个家族卷入了十孽棺这件事里头,连身在海外的霍家都出手了。可是,宋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灵山十部还有一个宋家?”我问道。
“嗯,修桥补路,沟通阴阳。宋家原先势力也很强大,但十几年前的那次十孽棺事件让他们元气大伤。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很关注这件事才对,可是至今没有然和他们出手消息。”
“宋家还有多少人?”我说道,“十几年前元气大伤,该不是人都各奔东西了吧?”
“我只能这么解释了。”赵晴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但总觉得有些不对。”
我点了点头,沉思着说:其实我心里也很乱,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六姨婆的死,还有江夏村的那些事,人面疮,那个纸人车,还有抬纸轿子的纸人……
我顿了顿,说:说句话,你别不开心,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指向赵家和十孽棺有莫大联系。
“没事……其实我也这么想。”
我接着说: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赵家人傻吗?要掩人耳目,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为什么要把事情做这么明显?
赵晴也陷入了沉思。
我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心里还有很多疑惑,那些疑惑从我村子被屠的一刻起就有了,我本能的摸了摸怀里的戒指,接着又看向了窗外。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外头那个破公交车只剩下轮廓了,我让赵晴早点去休息。赵晴刚起身离开,我就接到一条短信,刘屠夫来的:我在市立医院,没事勿念。另:龙震已到市区。
我知道,刘屠夫是在建议我们赶紧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就是不想跑,而且我觉得,我大概也跑不掉。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放在衣兜里的戒指一阵温热。
我心头一颤,不由得说道:白灵?白灵是你么?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我,我扭过头,只看见不远处走廊一侧,一个年轻女孩,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走了过去,白灵并没有出现。我再摸戒指的时候,已经重新恢复了那种冰凉。难道,是我太紧张,心理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