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轻蔑。
他是恶魔,也是仇人,她怎么能被他吸引住?
冰冷的声音唤回她小脑袋里想象的完美,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乱了脚步,身体向后倾斜去,松开陆谨川的手结结实实倒在地砖上。
陆谨川一点防备都没有,完全松懈的状态,以至于他没及时拽住简雏,她已经躺在地砖上,他才反映过来,下意识要抬起手,看地上满脸恐惧的小人儿,心中又泛起怒火,把手压制在身体两侧。
助理潇潇从一旁赶来,扶起简雏,关心的问:“雏雏,你没事吧?”她眼睛扫过简雏歪跟的小高跟鞋,这只是一部极为简单的戏,怎么会突发意外。
简雏扶着潇潇的手,拽着晚宴服裙边,右脚脚腕痛的不能着地,忍着痛,笑了笑:“我没事。”
导演从监视器前站起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还好她没出现大问题,她是女一,可别出岔子,这部戏就是看她跟陆谨川的了。
陆谨川不在乎的走到一旁休息。
“潇潇,你带简雏去医院去看看,确保没事再回来演戏,进度推迟几天。”导演、制片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简雏面前,几分担心,几分犹豫。
简雏一瘸一拐跟潇潇走向休息区,坐下,弯下身,手揉着脚腕:“我没事,只是扭伤了……”
“她自己说没事就是没事,我公司还有事,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耗着。”
简雏眼前出现两条笔直颀长的灰色西裤,黑皮鞋,她抬起头,看着男人不耐的脸色,转过头对导演,尽量用笑容掩盖住脚腕传来一阵阵刺痛:“刚才那条过了吗?”
她也不想跟他再有第二条,那种压制感让她无法呼吸。
看着导演把他向佛一样的供着,她更不想让他们为难。
“过了……你跟陆总还有一场。明天拍就行。”导演哈着腰,恭敬的笑着,擦擦额头上冒出硕大的汗珠,一脸憨笑对陆谨川:“陆总,麻烦您了。明天下午还有一场。”他翻动了一下剧本,拿给陆谨川看。
导演又说:“您看,这是一场火灾的戏……”
陆谨川慵懒的抬起眼皮,一闪而过那短暂的几行话,演起来也就二十几分钟。
“嗯。”陆谨川轻声嗯了一下,瞄了一眼简雏红肿的脚腕,眼底那抹温柔闪过,但很快就抹去了。
他的眼神中似乎有无数道寒光刺向她脚腕最疼的地方,她的脚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
陆谨川转身离开。
“雏雏,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在正常不过的戏码你怎么反倒紧张起来了?”潇潇搀扶简雏回了酒店,拿热毛巾一边给她复交,一边不解的问。
潇潇是洛承风给她安排的主力,为人心细,认真,在职场上经历得多。
“可能是我没发挥好吧……”简雏心神不定,身体靠着床头,眼睛闪烁不定,每次遇到那个男人就会不自觉紧张,他的每一句话似乎牵涉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