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川黑眸泛着亮光,盯着她手里发亮的那一小块铁,她什么意思,他已经给她独立生活空间,已经不去打扰她,就一个洛承风让她这么快跟他划分界限。
看着男人黑眸沉了下来,整张脸皱在一起,整个房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也变得阴冷起来。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沙发,脚向一旁不自然迈了一步,把钥匙静静放在沙发上,又极为礼貌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不敢看床上男人的冰冷的模样,转身走向病房门。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准踏出这个病房一步。否则有你好看的。”
陆谨川低吼的声音轰炸她耳膜,她身体一僵,手握住门把,刚想做向下压的动作,被迫停止了。
他胳膊受伤了,他是病人,能把她怎么样,更何况这是在医院,他敢做什么……
她心脏有力的跳动,呼吸加快了,能感觉到握着门把的手心湿漉漉的,咽了一下口水,“咔嚓”,手向下压门把,还没等拉开门,手背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
紧接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洗衣液味钻进她的鼻子。
她别过小脸,茫然看着他,把钥匙还给他有错吗?他愤怒的气息压迫的她快窒息了。
“你不住公寓住哪儿。”陆谨川绕到她身前,依靠在门上,向上扳起她手腕,黑眸阴森不见底。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微微皱眉仰起小脸,故作淡然的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脸:“不用你管,手好疼,放手。”她动了几下手臂,做着无谓的挣扎。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女人我见多了。你以为洛承风就是你靠山了?我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公司倒闭。”陆谨川狠狠把简雏甩向沙发。
人在愤怒时的智商为零。
怒火覆盖了他双眼,蒙上了他的理智,也只有她才会让他乱了理智。
他全然忘记她肩上还有烫伤。
她毫无防备,脚向旁边一歪,身体重重倒在沙发上,着力点正正好好是受伤的肩膀。
她感到后背的伤口向两侧崩开,一股热腾的血液一下子从身体里涌出来,浸湿了纱布,粘在衣服上,白条纹病号服盛开一簇簇花朵。
简雏捂着肩膀,一手扶着沙发慢慢做起,突然撕开的痛让她瘦弱的身体吃不消,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强忍着眼里打转的泪。
看她微微打败的小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狠狠向一起缩了一下。
“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他……”她捂着肩膀缓慢站起来,抿着下唇,他简直比恶魔还可怕,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一提到洛承风,她刚刚还底气十足,现在气场瞬间弱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黑眸里泛着滚滚硝烟,深邃不见底,难道洛承风成了她软肋?洛承风在她心里的位置就这么重要吗?他的位置呢……
“你是我养出来的东西,不用我管?要其他男人管?幼稚!你有什么资格袒护洛承风!”他抬起大手,箍住她下颚,向上抬起,强迫她视线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