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酸,他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再看一眼已经不见人影的卧室,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猛地伸手把笔记本电脑盖上,起身离开书房。
他真是疯了。
竟然盯着那人的睡颜整整一晚。不,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带她来这里,不管她是不是假装失忆,或者出任何情况,都跟他没有关系,她害不害怕与他何干?渴不渴饿不饿又与他何干?
意识到自己被影响,商寒之快步走进书房内的洗手间,摘下眼镜狠狠洗了把脸,再抬起头来,镜子里那张沾满水珠的隽秀面孔一片冰寒,如同二月份山涧冒着冷气的溪水。把眼镜戴上,挡住眼眸,依旧是那般斯文淡漠,清冷如溪又晦暗莫测的模样。
钟离锦没在商寒之卧室里和浴室里找到新的牙刷,于是只好随便漱了两下口随便洗了把脸抓了几下头发就出去了。走了几步,她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脚上穿着一双大大的拖鞋,她动了动脚趾头,这是商寒之的鞋子。忽然觉得很开心,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刚刚发现自己失忆时的不安恐惧感。
不自觉地勾着唇摇头晃脑走过走廊,走下楼梯,兴致颇高地走进了厨房。
商寒之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脚步顿了顿,走下楼,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他走过去,便看到那女人动作熟练地烹饪,把煎好的蛋和培根放进盘里,然后一点没自己在别人住所里的意识般的打开他的冰箱,弯着腰一阵翻找。
商寒之看到她一弯腰,羊毛衫摆部就往上拉去,越发的靠近大腿根部,连忙面无表情地扭开头,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下来啦。”他听到钟离锦有些欢喜的声音。
扭头看去,便看到钟离锦手上拿着一盒牛奶,笑得美艳张扬地看着他,好像他们没有分手八年,昨天不是八年后的再次相见,没有间隔,没有一丝杂质,纯粹得仿佛他们从未分开。阳光没有机会跑进厨房,可这一刻,她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灼目。
商寒之眸光骤然闪动一瞬,他曾经想象过这样的画面,他曾经……不,那只是曾经。
他的神色冷若冰霜,“钟离锦。”出去,离开他的视野,带上你的谎言和虚假,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钟离锦被他的态度惊醒,想起了商寒之对她的排斥和戒备,想起了自己似乎做过让他不高兴的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她端着两人的早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对不起。”
商寒之盯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餐桌,“吃早餐吧。”
走?不,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失忆到底是真是假,她都休想离开这里一步,他跟她说过别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是她自找的,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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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博士:走?不,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我要折磨你到死。
钟离锦:我煮了东西但是不想洗碗。
Z博士:现在不讨论洗碗这事。我要折磨你到死。
钟离锦:但是我就是不想洗。
Z博士:……放着我洗。我要折磨你到死。
钟离锦:……我去睡个回笼觉。
Z博士:你给我回来!我要折磨你到死!
……话说博士大人在上面那么高冷莫测,我在下面发小剧场拆台真的好吗?笑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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