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季泽臣上厕所,看沈依梦屋里的灯还亮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观察了两天才发现,这女人,似乎有蹬被子的习惯。
果然,他瞧过去,半个身子已经露在了外面,只是头还在被窝里埋着,季泽臣长叹了一口气,扯着被角,打算重新给她盖一下,手接触她的皮肤才发现竟然是滚烫的,季泽臣心下一惊,掀开蒙着她头的被子,才发现她的脸色通红,手触上去,一脑门的汗,打湿了额前的乱发,而且烫的吓人。
季泽臣试了试这才发现,她竟然发烧了,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恐怕是烧的糊涂了,季泽臣看看家里的急救药箱,退烧药已经用完了,果断的打电话把人送到医院,一边给苏瑾深打电话。
可直到他人都到了医院,电话那头传来的,还一直都是嘟嘟的声音,电话明显是通了的,可就是没人接,季泽臣暗骂了一声苏瑾深这个小气鬼,挂了电话就开始忙着安排病房,拍片,输液……
一直折腾到天亮,沈依梦都没有醒,昏昏沉沉的,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要不是嘴巴里时常呢喃着什么,他都怀疑她已经被烧坏了,检查结果是急性肺炎,季泽臣预备着沈依梦一会儿醒了可能会咳嗽,想喝水,看她熟睡着,又抽空去买些雪梨之类。
当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走了之后,病房里就进来一个人,他一系白衣,气度不凡,即使是在浓郁药水味道充斥着的医院依然显的那么平静,带着一张和苏瑾深几乎一模一样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这个人,当然就是白冰了。
调查这个女人好几天了,收获不少,但是最让他欣喜的,还是沈依梦竟然给苏瑾深惹了那么大的祸,此次他过来,可是对她表示感谢呢。
走近看,女人正熟睡着,白冰不得不说,这女人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怪不得他那个哥哥会对她动心,可是有颜值没脑子,苏瑾深恐怕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找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吧。
袖子里掉出一个针管,白冰脸上是阴恻恻的笑,这东西还是从梵林那搜刮来的,里面的药水据说一针下去……,这种东西又贵又难找,所以当然要用到该用的人身上,这么想着,人已经靠近了沈依梦的床。
白皙的手臂正好露在外面,很细,看起来血管明显,白冰蹲下身子,没有丝毫犹豫,找准血管就刺了下去,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一针打完依然没有醒来是迹象,白冰完成手上的动作,又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才闪身离开。
为了对付苏瑾深只能委屈你了。
季泽臣从外面进来,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的小桌子,鼻子吸了几下,总觉得周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似乎不是平时在医院会闻到的药水味,想想估计是哪个护士又把药房里的药给打翻了也没有多想。
“依梦……,依梦……。”
昏睡了快一晚上了,一直都没有醒,季泽臣试探着叫了几声,回应他的是几声恩哼声,只是仍然没有张开眼睛。
“依梦,能听到我说话吗?乖,睁开眼睛……。”
季泽臣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的叫着,沈依梦开始陆陆续续的咳嗽几声,眼睛也渐渐张开了,看到窗边的人是他,扯开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好了,不用说话了;我知道你喉咙现在不舒服,一会儿我会给你输点营养液,你不要担心好吗?”
沈依梦的眼睛在门口来回扫视着,是她的错觉啊,刚刚明明以为是他过来了,原来只是个梦而已,现在梦醒了,身边只是白色的床单,和浓浓的药水味。
他还是没来啊……
没想到在她最难受的时候,是季泽臣在照顾她,沈依梦收回自己的目光,和季泽臣担心的眼睛对视,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快,有白色衣服的小护士过来打营养液,沈依梦呆呆的,连针扎在手臂上的时候都一声没有坑,她现在整个身体其实是木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直觉,扎完针,摆弄好头上的吊瓶,小护士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多看了季泽臣好几眼,可惜,沈依梦也没什么心情注意就是了。
季泽臣把买好的雪梨拿到护士站交待人去熬制,然后又回来陪着沈依梦,这个脆弱的女人让他觉得有点可怜,只能尽力的补偿她。
“我现在,是在医院吗?”
“是啊,你昨天烧的很严重,喉咙都快要烧坏了,再不住院,以后声音就不好听了。”
季泽臣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轻松,想要逗沈依梦高兴一点,可惜女人露出的都是苦笑。
“我已经给苏瑾深打过电话了,我想忙完他就会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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