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的人究竟需要怎样的坚强,独自一个人支撑一个大企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个曾经泰山崩于前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现在居然出现了可以称之为脆弱的表情。
好半晌,苏瑾深的双眼好像才找到聚焦一样,他看到一分队队长,马上快速的站起来走过去:“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好像看到了依梦被江惜君折磨,我们现在就去救她。”说着苏瑾深拉起一分队队长的手就要往外面走。
一分队队长感觉自己的手就要断了,苏瑾深所有的紧张、所有的不安在此刻都已经化作他手上的力道,狠狠地箍着一分队队长的手:“我们快一点,如果太慢了就来不及了。依梦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分队队长用力拉住苏瑾深:“苏先生,我们知道你的现在的担忧,也知道你的痛苦,但是请你听我说,你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境,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撑。”
一分队队长还没有说完,苏瑾深马上就呈现出十分愤怒的状态:“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我是装的咯?你要我拿出证据,你希望我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我的母亲跟未婚亲下落不明,不知生死。你让我拿来证据,如果我有证据我还要你们做什么?”现在的苏瑾深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
一分队队长努力地平息苏瑾深已经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苏先生,我们并不是要你拿出证据,因为这种事情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事情,我所要跟你说的就是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稳定自己的情绪,毕竟我们需要你提供帮助,苏先生。”
苏瑾深看着一分队队长知道他说的的确是对的,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用平复心情就可以做到的。苏瑾深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痛苦。他抱着头坐在沙发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沈依梦被绑架被折磨的画面。
苏瑾深提着头,嘴里开始喃喃自语,一分队队长不得已坐在旁边仔细聆听,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安慰他的办法,只听苏瑾深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得话:“依梦,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一个人去面临险境,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爱你,为什么上天一定要这么折磨我?难道就是因为我之前不够珍惜吗?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老天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一分队队长听着苏瑾深祈求的话语,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现在这种消极的思想是不适合参与营救活动的,如果大家都认为里面的人质已经是无生命状态,那么大家在解救的时候跟解救有生命的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人能够保证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所以一分队队长觉得有些棘手,这个时候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冲,争取在营救行动开始之前调整好苏瑾深的状态:“苏先生,我很理解你现在的状况。我不仅仅是一名警察同时我还是丈夫、儿子、父亲。如果我的家人遭遇不幸我大概可能比您现在的状况都要惨,我很佩服你的坚强,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也对自己说过,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最近你的状况不一定很好,长时间的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你的大脑里会自由组织出很多种事情的可能性,但是你要知道那些不一定都是真的。那只是你给自己压力下的一种暗示而已。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会想一些很好的事情,比如他们能够跟绑匪相处很好,但是有些人就像您这类习惯于未雨绸缪的人总是把事情的最坏的一面想出来,恕我直言你这种状态不太适合现在。”
苏瑾深对于一分队队长说的话自己也算是十分同意,但是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一分队队长看着这样的苏瑾深直白的说:“现在您最好的状态就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习惯在一种空瓶的状态,如果你不去想不去猜测她们现在的状态我们人的意识就会不自觉认为她们现在仍旧是活着的。您自己做管理也应该知道状态这种东西是会互相影响的,我希望从您开始相信她们现在一定都还活着,而且我们能够把他们平安的就出来。”苏瑾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