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装修完的二楼看起来空荡荡的,房间没有装门,一下子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样子——房子都还没隔开|房间,看过去就是一个水泥的大房间,苏瑾深脚下不停,直接又上了楼,一直到了7楼,他才停下来。这里的两个房间,其中一间锁了门,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然后把手压在门把上,缓缓地向下压。
压不动。
苏瑾深皱了皱眉——他是急糊涂了,像这样的商品房的大门,怎么可能可以从外面打开呢。他往左边看了一眼,那里两扇窗户,外面是放空调的地方。他扶住窗栏,跃身往外一跳,然后站在了外面的围栏边上,接着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间房子的窗户,当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景象的时候,他整个人猛的一僵。
正对着窗户的不远处放置着一张床,床是最简单的那种铁架床,上面铺着同款的床单和被子。谁在床上的,正是沈依梦。
再顾不得其他,苏瑾深从外面爬进来,几步走到沈依梦的身边,屈膝跪在地上,然后轻轻碰了碰沈依梦的脸。
她看起来瘦了很多,连下巴都尖了许多。脸上是不健康的白色,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嘴唇苍白还有些开裂。苏瑾深心里一抽,情不自禁地把脸贴在沈依梦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更加感到愧疚和难过。
就在苏瑾深心情复杂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是又怕会伤到沈依梦,于是身体动了动又停下来,生生地受了一棍子,然后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哟,都说苏大老板养了一个金丝雀在家里,宠的不行,今日一见,果然是感情深啊,让我这个孤家寡人好羡慕啊。”
苏瑾深咬着牙,额头上不受控制地往下滴汗,他扶着肩膀回过身,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色工资被洗|脑的男人手里拿着铁棒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就是张哥?”苏瑾深问道。
张哥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倒是和警察他们把我查的很透嘛。”
“哪里,是张哥你太有名了。”苏瑾深小心地给自己换了一个姿势,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张哥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等会儿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保留体力最重要。
张哥看着苏瑾深疾讥讽道:“你倒是把这个女人看的重,连亲妈都不管了?”
瞧这话说得,苏瑾深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一眼张哥:“我又没地图。”
苏瑾深的态度一下子就惹恼了张哥,张哥一向对这些有钱人没什么好感,觉得这些人都是衣冠禽兽。虽然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太过尴尬,但是张哥是绝不想承认这一点的。苏瑾深看起来有点憔悴,应该是因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都出了事的缘故,张哥冷笑一声——有钱有势又能怎么样,连自己的亲妈和女人都保护不了,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就在张哥想要开口的时候,苏瑾深身后的沈依梦忽然嘤咛了两声。苏瑾深条件反射地回过身,轻声唤道:“依梦?”
沈依梦迷糊地睁开眼睛,伤口失血过多让她整个人都绵软无力的,一睁开眼睛眼前还都是小星星。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苏瑾深后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了。苏瑾深看见她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低头亲昵地蹭了蹭沈依梦的额头,头发在两个人的额头见轻轻摩擦,他低声叫了一句:“傻丫头。”沈依梦接着慢慢地清醒过来,眼前苏瑾深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她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谨深?”苏瑾深没有回答,只是隔着被子轻轻捏住了沈依梦的手,垂眼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说“就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江君惜打她的时候,沈依梦也没有这么难过过,但是在看到了苏瑾深后,沈依梦在自己都还没有一道到的情况下,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好像所有的委屈,在看到了苏瑾深后,就再也无法抑制了。
“我说,我这里可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沈依梦抖了抖,苏瑾深蹙起眉,先是给了沈依梦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不悦地看向张哥。张哥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不知道“识时务”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他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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