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了几个电话了。
“喂?”
“啊,喂,喂。”沈依梦的语气有点惊奇:“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妈这边出了点事情。”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吗?”
“没什么事情。”
“哦,那你现在还在医院吗?我过去看看妈妈吧。”
苏瑾深到了地下车库,简短地对手机里说:“不用了,你现在还在酒店吗?我去接你。”
“哦哦,好。”
“等我。”
“嗯。”沈依梦挂断了电话,看着手机有点神思不属。
结婚,谨深的妈妈会答应吗?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沈依梦裹着外套呆在酒店大厅里面等苏瑾深来接她。酒店装修得十分精巧,虽然富丽堂皇的,但是又不缺少生机。里面一角摆放着一套欧式沙发,沙发围成三边,第四边摆了一个一米多高的玻璃鱼缸,鱼缸呈长方体,大约两米多长,略有弧度,玻璃有点厚,连带着看里面的鱼都有“雾中看美人”的感觉。大概酒店里面也是费了心思的,里面的鱼各色各样的,沈依梦认不出是什么鱼种,只是觉得很可爱。她时不时敲敲玻璃缸壁,靠近缸壁的鱼就会受到惊吓,飞快地摆了两下尾巴,身体上下的扭,然后忽的转过身,背着她朝里面游走了。
沈依梦自得其乐,玩的开心,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到几个人说着话走过来,其中最抢眼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西装没有扣上,露出里面低领的T恤衫,他脸上挂着笑,有一下没一下地和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着话,他的身量挺高的,只好微微欠身,一副恭谦的样子,但是沈依梦却觉得这人的表情有点心不在焉的。沈依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熟悉,尤其跟在他的身后的那个人,有点吊儿郎当的那个年轻男人,更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正有些疑惑,他们已经快要走到门口,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无意间一偏首,正好看到了旁边的沈依梦,那人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神。
沈依梦看他们走出酒店大门,然后就收回了视线,心想,是我弄错了吗,可是看起来真的好熟悉啊。
今天晚上,白冰和慕城有一个合同要签,喝酒一直喝了4个小时,白冰心里不耐烦,但是还是不得不留下来应酬,终于等这个老头儿松口把合同给签了。白冰把人送上车,弯下腰对车里的人礼貌地说:“这一次和合作我相信我们都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周叔,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周叔笑呵呵:“一定一定。”
白冰直起身子,轻轻关上车门,往后退了一步,又对车里的人点点头:“周叔好走。”
白冰看着车辆渐渐远去,敛起表情,他整了整袖口,不满地抱怨:“死老头,真是麻烦。”
慕城伸了一个懒腰,又活动了一下手臂,结果动作太大了,加上晚上本来酒就喝多了,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卧槽!”
白冰斜了他一眼,什么也不想说,就往停车的地方走,慕城嘟嘟囔囔地跟上,忽然又叫了一声,白冰简直无奈了。
“你又干嘛?”
“对了,我刚刚在酒店的大厅看到了苏瑾深的妞了。”慕城贼兮兮地说。
白冰的脚一顿:“谁?”
“就是上次你还把她抱回家的那个啊,不会忘了吧?好像是叫沈……沈什么来着?”
谁问你她是哪个了,我又不是不记得。
白冰皱眉:“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会在这里。”
慕城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又见白冰看起来有点上心的样子,不怀好意地靠过去:“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对她挺感兴趣的吗,在路上看到她昏倒还把人接回家。现在她要和苏瑾深结婚了,你要不把人骗过来,也算是一种报复的方法嘛。照我说,你要是想在商场上打败苏瑾深还不如在情场上碾压他。你看啊,苏瑾深这个人,看起来薄情冷心的,越是这样的人啊,怎么说呢,就越是容易在感情上面和自己过不去。”
“我可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不去的,他以前那个女人和他都是几年了,不还是分了。”白冰不以为意,接着往车库走,慕城连忙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