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可双手都抓着赵老的手臂,但由于她的脚被拴在了床栏杆上,身体本来就有点失去平衡,虽然嘴上骂得凶,但此刻却只能受制于人。
匕首的刀尖距离杨安可的皮肤估计只有几毫米,而且晃动中,还不免轻轻被扎到,杨安可露出惊恐的表情,嘴里再也骂不出来,只是傻傻地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很害怕,希望我救她。
我何尝不想救,可现在我任何一个不按常理的动作,都有可能导致赵老直接一刀扎进去。那个地方差不多在耳下的位置,是头骨和下颌骨接缝的地方,本身有一层肌肉,只要角度正确,里边是没有骨头的。那把匕首我目测得有差不多两寸长,这一下子毫无阻力地刺进去,会割断杨安可脑袋里的大动脉跟无数神经,必死无疑,根本没有抢救的可能性。
于是我只能不动,怔怔的望着赵老,嘴里说道,你冷静点啊,我不动!我不动!赵老似乎情绪激动,并且伴随着愤怒,他大声咆哮道:“你把枪给我扔过来!扔到我脚边!快!”我有些犹豫,刚才我能够这么大胆地动手,完全是因为对方手里没有枪只有子弹而已。而我也非常清楚,如果我听了赵老的话,把枪丢过去,那我手里就没有任何足以跟对方抗衡的东西了,唯一仅存的,就是杨安可那半枚假指甲。
见我愣着不动,赵老又大声咆哮了一声:“快点!你再不丢下枪,我就刺进去了!”说罢做出一副就要手上用力给杨安可脑袋上钻个窟窿的样子。杨安可吓得尖叫了起来,但是她却不敢用力挣扎,因为她也害怕自己扭动身子一旦幅度过大,就会自己刺到匕首上去。
我也没办法了,都说狗急了会跳墙,赵老如果真的急起来,恐怕真的下杀手,于是我把枪托往地上一杵,松开了手,枪就倒在了地上,我在踢了一脚,把步枪提到了他跟前。接着我举起双手,向他示弱,表示我不再反抗,让他不要伤害杨安可。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我的背后袭来,一下子穿过我的腋下,然后往我身后一掰,就把我的双手掰到了身后。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拉动扎带的声音,我的手再次被束缚了起来,和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两只手都被捆住了,并且是捆在一起,想要故技重施,只怕是也没有办法了。
我当然知道背后这双手是那个刚刚被按在地上狂揍的那家伙,当我被捆上了之后,他一下子踢到了我膝盖的内关节处,我脚下一下子失去平衡,就单膝跪倒在地上。那家伙如同泄愤一般,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弄乱了我的中分,另一只手开始在我脸上脖子上胸口上,疯狂地殴打着。极度打到了我的眼窝上,让我的眼睛出现了充血和闪白的情况,鼻子上也中了几拳,看来这就是现世报,我也开始流眼泪,然后他把我按在地上,不断用脚踢着我的肚子。我双手都在背后,无法护住自己的小腹,只能用蜷缩起双腿的方式来保护自己。那家伙一边打我,一边嘴里恶狠狠地骂着,具体骂的什么我听不清,也听不懂,只是耳边传来杨安可的哭喊声,她一直在叫着别打了别打了之类的,感觉很是无助,也非常可怜。
被打了多久,我不记得,我只记得当他停止,是因为被赵老喝止了。而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谈不上奄奄一息,但也是翻江倒海,头昏脑涨,难受至极。赵老在我倒地之后,就放开了杨安可,然后捡起了地上的步枪。我耳朵里听着那咔嚓咔嚓的声音,知道那是在装填子弹。于是我心里一阵懊恼,真后悔刚才我没有直接对赵老动手,只是把他推开,现在好了,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赵老装好子弹后,把步枪背在肩上,然后对那个司机说道:“你把他拉到外面去,面朝着来路的方向跪着,脚也顺便捆。这天快亮了,待会可就要给杨洪军发邮件过去了。”那家伙点点头,粗暴地从地上拉起我,以一种拖动的方式,把我往屋外拉去。看来赵老心里也清楚,当下的情形,最好还是让我跟杨安可分开。
当我被拖到屋外,接着又被强行按着跪倒在地上,地上全是绿豆大小的碎石子,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还没有很凉,夜里除外,所以我出门的时候,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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