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晚上的记忆,他的确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并不肯定,他会不会酒后乱性,或者将这个女人当作了宋茵,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他原本那只是一场蜻蜓点水的一夜.情而已,既然宋茵已经原谅了自己,便不会再生出任何的波澜来。
可是为什么,只是一夜,便让这个可恶的女人,怀上了他的种子!
他虽然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却不是同这个女人的孩子!
公司里陆陆续续有人下班,蒋纪帆不想让大家误会,他这个女人再有什么,以免让宋茵或者她的朋友知道以后,再生出什么误会来。
第一次,他真的害怕起跟这个女人的接触。
“上车,我们去别的地方聊。”
说着,他首先进入了车中。
傅盈盈散发出扬扬得意的笑容来,扭着杨柳腰肢,无比惹人注目地,进入了他的副驾驶座上。
路上,蒋纪帆终于打破了沉默,“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知道的,你即使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将你和孩子接回蒋家。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顾太太。”
傅盈盈不屑地笑出声来,“算了吧!你们男人的这种话我可是听多了,可是有谁能做得到的呢?什么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全是逢场作戏的废话、蠢话!今天说了,大概明天一吵架,就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了一眼蒋纪帆,她继续说:“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吗?你也经常对我这样说,什么‘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除了你,我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其他的女人’……哈哈,你倒是做到让我看看啊,你做到了没有?”
蒋纪帆皱了皱眉头,他回想起来,那些话,他的确说过。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但是我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没有宋茵存在,我也不可能再和你破镜重圆。”
傅盈盈有些愤愤地说:“为什么?纪帆,我不是跟你说过,从前的离开,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呢?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蒋纪帆终于说:“因为我发觉,我已经不爱你了。正像你说的,爱情也会淡化,尤其是那种光鲜亮丽,其实并没有多少含金量的感情。”
傅盈盈嗤之以鼻地说:“你说我们从前的感情,没有多少含金量吗?那么你倒是说说,你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怎么个有含金量法呢?哈哈,想不到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情,竟然要以称重来衡量呢。”
蒋纪帆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所动,继续面不改色地说:“我遇见你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为了追求你,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摆了多少排场,搞出了多少的浪漫,又浪费了多少时间。”
听到同她交往,竟然被他说成了“浪费”时间,傅盈盈一时间气血上涌。不过她忍住了脾气,继续听下去。
“终于,我花了两年时间,把你追到了手里,又用了两年时间,将你像公主一样地捧在手心里,每天都生怕自己做得不周到,你转而移情别恋,不再顾念我这个总是被你称作‘没用的男人’的旧情人。你是第一个可以任意地将我践踏在脚下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现在想想,那种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年轻时候高涨的荷尔蒙作用,被你的容貌和身体,还有自信高傲的气质所吸引。至于心灵上,我们都是干涸得没有任何雨露的滋润,几乎无法沟通,也无法安静地独处。其实到后来,我已经渐渐地有些厌烦了。”
听到蒋纪帆这样说,傅盈盈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是说,我们交往的时候,你已经对我不耐烦了?”
蒋纪帆叹息了一声,不无沉重地说:“我知道跟你讲出实情,肯定会伤到你的感情,所我才迟迟没有说出口,只是想让彼此保存一些尚为美好的记忆。可是现在……盈盈,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其实在你从美国对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非常恨你,也只是恨你轻易地移情别恋,还有绝情而已。可是,我还有另外的一些念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想我其实并不适合你,也许你现在跟随的那个男人,更加适合你不过,你们可以真正地去像朋友一样地沟通,而不是像一位女王和臣子的关系。你们可以有共同的节奏,而不是像我们两个一样,总是你追我赶,却永远不知道真正的方向在哪里。你们也可以有共同的兴趣,或者可以尊重彼此的时间和爱好,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我总是委曲求全,将你的意愿永远摆放在我的前面……”
傅盈盈越听,脸色越是泛出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