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十二岁的宇久四郎正式元服,并过继给青方家更名为青方盛信。在整个五岛上有头有脸人物的见证下完成了仪式。青方正盛则在仪式结束后和宇久盛定见面,说明了他需要先带着青方盛信熟悉一段时间,树立威信,之后才好继承家督。宇久盛定无法反驳,遂同意了。
“……于是本家嫡子元服,还请诸位一如既往支持本家。盛信。”在青方家自家评定上,青方正盛带盛信依次接受家臣拜见,混个脸熟。手下的地头家臣们各自反应不同,青方正盛一个个看在眼中。接下来盛信就会旁听评定,初步处理一些事物,直到他能够胜任家督的责任……本应如此。
趁着评定的时候,走廊上妙法丸早早丈量好了分给他那新来的名义上的兄长的房间的距离,拿出他准备好的锈铁钉。先用好的铁钉在走廊上砸出坑,再把锈了的铁钉倒着拧进坑里,为求不出意外,他两个一组隔着钉了两组,不管那家伙先迈哪条腿,总能踩上一个。
评定结束,青方正盛命妙法丸带着盛信熟悉一下馆内构造。妙法丸先引着这便宜兄长去他的房间,“……就是前面那间。”妙法丸从前方带领,两个侍女跟着她们的新主人嫡子青方盛信身后,青方盛信则被三人隐隐夹在中间。眼看前方就是自己的小陷阱,妙法丸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他也踩上去了,两个人就得一起完蛋,他绝不信在这鬼地方得了破伤风能有谁把他救回来。“从这里往那个方向看,每到春日,墙外会有樱花盛开,非常美丽。”小心地闪过陷阱,妙法丸指向右侧墙外,果不其然,青方盛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笑道:“是嘛,那我很期待呢。啊!”毫无戒心的少年郎实实在在地一脚踩了上去,跌倒在地。身后的侍女们大惊失色:“大人?!”盛信坐在地上,抱着脚,“啊……没……没关系,只是被刺了一下。”妙法丸赶忙上前,“别动,让我看看!”一根铁钉实在地扎在脚上,已经开始有血渗出,染红足袋,妙法丸抬头吩咐:“快去取布和纸来!”接着看向盛信,“别慌张,我先给你止血。”说完慢慢地拔掉铁钉,脱掉足袋,从廊下抓一点泥土揉碎敷在伤口上,“没事的,我也经常像这样,只要用泥巴捂一捂很快就就不出血了。”嘴上这样说着,脑子里想的却是:“扎进去将近一公分,再用泥粉结痂,基本上稳稳地破伤风了吧。”仅此而已,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作为人应有的对同为人类的个体的同情心却丝毫没有出现。
“原来如此,妙法丸懂得真多呢。”十二岁的青方盛信微笑着,温柔地摸了摸妙法丸的头。
“……是!多谢兄长夸奖。”妙法丸咬了咬牙。他觉得差不多结痂了,搓掉泥土,再用刚拿来的布略微包扎,“这样便无大碍了。”
更换了一只足袋后,妙法丸带着青方盛信熟悉了整个青方馆,接着就让他休息去了。
是夜,青方正盛把妙法丸叫去,屏退侍从后低声说:“如何?”妙法丸同样低声回答:“可以说是成功了,但发病还得听天命,略有七成胜算。”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青方正盛一下子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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