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火药味倏地而起,也让林钥欣和流小溪停止交谈,就连第二季,也慢慢向天奇靠拢!
天奇波澜不惊,斜靠在柔软沙发之上,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就这样看着。
天奇没有要插手的意思,第二季他们自然不会刻意做什么,只是警惕着,以免沈滔和黄衫女子突然对天奇下手。
“这匕首是你的?”沈滔语气像是冬日里的狂风。
黄衫女子嗅到阴寒杀气,左脚轻轻迈出二十公分的距离,冷声道:“是我的,怎么?想抢?”
“我是不是想抢夺寒潭匕,完全取决于你的回答;我问你,这寒潭匕从何处而来?”
“你没有必要知道!”
黄衫女子警惕的同时,弯腰去拿茶几上的匕首,见状,沈滔足下一蹬,闪电般出手。
瞬间,精致短小的寒潭匕成为两人抢夺之物,黄衫女子迎上沈滔那强劲的拳头,沈滔眼见黄衫女子出手狠辣,一个华丽的转身,在避开那致命的一击之后,身子几乎腾空而起。
黄衫女子不退,相反却攻近!
闻听着两人的打斗声,感受着那弥漫在屋中的杀伐之气,林钥欣和流小溪很是迷茫,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当看见沈滔竟然不留任何退步的攻击黄衫女子,天奇那黑漆漆的冰眸眯了起来,寒意自其细小的线缝中迸射而出。
黄衫女子的所使用的功夫,真是闻所未闻,可怎么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感呢!天奇有些疑惑,目光紧随沈滔身形的移动而移动,沈滔的身手极其诡异,在攻击的时候可谓是滴水不漏。
这两人战在一起,招招要命,可他们的动作又是如此的华美,一时间,天奇京沉倾在那美妙的快感之中。
拳脚碰撞声响彻整个套房客厅,身手较高的第二季紧盯场中两人打斗,林钥欣和流小溪也看呆了!
“蓬”
片刻之后,一道刺耳声在屋中响起,响声惊动沉思中的天奇!在天奇抬眼时,恰好看见沈滔手心那一闪即逝的红光。
强大的冲击力令得黄衫女子落地后连连后退,沈滔被黄衫女子的气劲震得身子趔趄,若不扶墙,沈滔绝对会摔倒早地。
当黄衫女子稳住娇躯,一抹粉唇那殷虹血丝!沈滔便是带着惊怔的神色道:“你到底是谁?”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
沈滔手捂被黄衫女子震伤的心口,道:“金蛇拳法绝迹华夏已有十八年,你为什么会使用这门功夫?”
黄衫女子一听,身子猛然一颤。“你虽然没使用刀,可你的身形却是熟悉,沈德成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
“你父亲?”黄衫女子面色一变再变,看沈滔的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那你是沈浪还是沈滔?”
此话一出,天奇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沈滔收起上一秒的杀伐之气,道:“沈滔!”
沈滔?他就是沈滔?
黄衫女子在这一刻的眼神变得彷徨起来,这神色落在天奇的眼中,真是耐人寻味!
渐渐地,天奇发现黄衫女子那爽美丽的双眸开始发红!
黄衫女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看了侧面的天奇几人一眼,玉手搭在右臂上,猛力一扯,撕下一块碎布。
洁白玉嫩的肌肤露了出来,沈滔不明白黄衫女子到底是何用意,可当他目光落在黄衫女子雪白肌肤上,发现她手臂处有一块长度约莫五公分的两道伤疤,伤疤成“X”型!顿时,愣在了原地。
“你你是是纳你怎么还还活着这”
“是我!怎么?你很惊讶!”黄衫女子冷笑着说:“你不应该惊讶的,你应该感觉很开心,不是吗?”
见到这令人心口疼痛的笑容,沈滔面色弹指间沦为悔恨之色,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一直都以为你一家都”
“住口。”她低喝道:“十八年了,你不觉得你沈滔的话很虚伪吗!沈家,浪得虚名。”
“兰兰,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还活着,我父亲说,当年他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你们一家已经被血洗满门,十八年了,我父亲活在悲痛中,他每天都在自责,自责为什么没有早点赶到;还有白伯伯的事!”
听着沈滔这充满悔恨的声音,被称为“兰兰”的女子像是回忆着什么!眼角明显有些湿润。片刻之后,说:“出来说!”
兰兰愿意给沈滔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对沈滔来说,是十八年的梦想,因为这些年他们都在自责。
望着兰兰和沈滔离开的背影,天奇沉默着一言不发,第二季虽然疑惑,但也没问什么,倒是林钥欣,她收回目光之后,问:“小叔叔,他们这是”
天奇摇摇头。“耐人寻味!”话虽这样,可天奇却隐隐的感觉到,沈滔和这个叫“兰兰”的女子或许跟自己有关系,因为他们刚才提到了“十八年”这个敏感词。
当然,这是天奇的一种感觉;多少年了,天奇的感觉从未出过错,这一次,天奇依然相信自己的这种来自于内心最深处的感觉。
直到这两人的消失,天奇慢慢从沉思中拉回思绪!天奇是疑惑,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可他在身世这方面,始终没多说什么。
在林钥欣他们几人的疑惑中,片刻之后,天奇抬起白皙脸庞,对面色平缓的第二季说:“可以的话,派人跟着他们俩,我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为何这样,又为什么会有刚才那一幕的发生,尽可能打听到什么。”
“我已经暗中通知了酒店中的人,你放心吧,我的人会尽量打听到对你有用的信息的。”
“这就好!”
第二季的语气是没有任何色彩,也相对冰冷,可天奇并不怀疑第二季的办事能力;毕竟这些年第二季一直都很优秀,天奇虽对第二季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在内心深处,第二季就是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