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天奇那如墨似箭的眉头一凝,更加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
清晨,苏河江就像婉约的水粉画,春雾如烟,柳丝低垂,微风荡过,吹得立在吊楼檐下的天奇心儿醉了。
抬眼静望,江水清透,可以看得见海藻张牙舞爪,鱼儿欢快游动,鹅卵石静静地躺在水底。波光倒映出岸两边的吊脚楼,鳞次栉比,悬江而立,木板为壁,木柱为架,木头经过岁月洗礼,散发出油光锃亮的乌黑色。
飞檐向上翘立,栏杆和门窗都雕着精美的花纹。
“苏河啊苏河,奇门要是把你握在手中,那该多好啊!这可是摇钱树。”
心中一阵轻叹,天奇转身离开小厅。
丰源阁作为苏河镇有名的迎宾客栈,自然有让的独特之处。大厅十几张特质木桌,几经满座,形形色色的客人在这里吃着早餐。
点了一碗阳春面,立在喧嚣的厅中,扫视一眼,竟没有空位。不经意间侧面,两道身影进入天奇平静的眼帘,他微微一怔,旋即,端着大碗走了过去。
大厅偏右一张餐桌,一少年几乎是蹲在木凳上,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对同桌的一女人喋喋不休说着,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女人展颜笑着,时不时回应少年一句。
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冬装,标准瓜子脸,一双闪灵的杏仁眼。走上来的天奇再度一瞧,不由一叹:青翠的柳丝,怎能比及你的秀发;碧绿涟漪,怎能比及你的眸子。
“卫国...你小子倒是很开心嘛!”
耳边突兀声响起,正咧嘴对媚惑女人说笑的卫国,猛然侧脸,望着天奇那似笑非笑的脸庞,身子不由一颤。
师父你怎么阴魂不散啊。卫国郁闷的望着天奇,急忙把自己的位置让开。“嘿嘿...师父您坐,我再去搬张櫈子。”
瞧着少年屁颠屁颠模样去搬櫈子,天奇幽然目光移到风姿卓越女人身上,淡淡开口:“可以挤一下吗?”
她泠然目光轻扫天奇,瞧得这是昨晚在宜春楼嫖娼的白衣青年,红唇轻启语气淡然而出。“请便!”
侧身,刚坐下,卫国便是拧着一张板凳蹬蹬蹬的跑了回来。这小子一见天奇只顾埋头吃面,他嘿嘿一笑,道:“师父师父,你不是对美女感兴趣吗,怎么....”
咳咳咳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天奇咳嗽几下,抬眼瞪着咧嘴呵呵笑着的卫国。“老子什么时候告诉你对美女感兴趣了?”
“呃...师父你别这样子嘛!”少年粲齿一笑,身子不由往丰韵美女摞,说:“师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沛南姐,我刚认识的。”扭头,望着淡淡笑意的女人,又道:“沛南姐,他叫齐天林,是我师父。”
“你好!”
“你好!”
林天奇与沛南目光相撞,语气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沛南娥眉微蹙,显然是不喜欢林天奇这种冷漠却要在宜春楼那种地方公开嫖娼的人!在她看来,这人就是人面兽心。
“师父,你看这沛南姐这么漂亮,你把你昨晚泡妞的招使出来,用两句诗形容一下嘛!”
闻言,沛南唇角蠕动,要不是她觉得这个卫国有点儿意思,早就一巴掌拍上去的,竟然这么说,很明显就是把她沛南当成风月人了。
眼巴巴的望着已经抬起英容的天奇,卫国呵呵笑着,期盼的望着天奇。
天奇毫不收敛的目光在丰韵女人完美躯身一扫,道:“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好一个‘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轩昂声线侧响,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天奇这一桌的三人侧脸!立在身旁的人,英姿卓尔不群,一头银色白发束着青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大有一种隐世大侠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