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廷桂闻言,脸色涨得通红:“这么说难道还是镇川堡守备的过错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卢象升轻笑摇头:“这些军中大老粗,有几个是安分的主!”
“卢总督这么重用赵信,难道不怕给自己召来祸患?”叶廷桂见卢象升执意为赵信辩护,甚至不顾及他的脸面,终于忍不住了。
“赵信既然为我效力,那我自然得庇护他,他前番为大明立过战功,山西的吴巡抚和张公公亲自往兵部送的塘报,如果现在对他处置太过,怕吴巡抚和张公公的面子下不来!”卢象升收敛笑容,扯了一把虎皮。
“卢总督,你这是在拿吴巡抚和张公公压我?”
“叶巡抚多虑了,你看这样如何,赵信统御下属不力,罚俸一年,犯事的三个守备各降一级!”卢象升的话听起来好像在给叶廷桂考虑。
“卢总督,你……”叶廷桂气得嘴唇有些发抖。
“叶巡抚,看在我的薄面上,就饶恕赵信这一回吧,清虏刚退,宣大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处置激烈逼反了赵信,宣大又是一场大难,前两次清虏入寇,宣大官场遭遇劫难,这一次能涉险过关,赵信出力不小啊!”卢象升不再刺激叶廷桂,诚心恳求道。
叶廷桂看到卢象升如此放**段为赵信说情,惊讶之余,又感觉有些无可奈何。
“如果赵信再犯,又该如何?”
“如果再有下次,莫说叶巡抚,就是我也不能容他!”
“既然卢总督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这事就暂且揭过了!”
赵信一行人回驻地的路上,赵信左思右想,忍不住问向秦逝:“秦先生,卢总督真的不会重责我?”
“当然不会,如果换做陕西总督洪承畴,属下便不敢为东家献上这一策了!”秦逝略一停顿,继续说道:“别人都称卢总督为“卢阎王”,完全忽略了卢总督对武将的宽容。”
“当年祖宽率三千关宁铁骑入关剿贼,因军饷没及时发放,对百姓烧杀奸+淫,骄横跋扈,卢总督亲自赶往祖宽的军营劝说,祖宽被卢总督折服,成为卢总督麾下最得力的将领。”
“与祖宽相比,东家犯的错可是小多了,更何况这件事东家有理在先,而现在卢总督又离不开东家的帮助,因此,卢总督必会给东家留下情面。”
“希望如此!”秦逝的话让赵信听起来有些不舒服,什么时候他和卢象升也成了相互算计的关系了。
卢象升没有让赵信煎熬多久,宣大镇的处罚命令很快下达到塞外,正如卢象升对叶廷桂说的那样,赵信被罚俸一年,王震和张猛官阶降一级,成了军中把总。
如果换做别人可能会在意,但王震和张猛一向以赵信马首是瞻,哪里会把这道罚令当回事,不管官阶怎么变,统领军中兵马不会变。
六月六日,自商号广隆升建立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月,赵信一边靠在椅子上品尝上好的西湖龙井,一边等着负责塞内生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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