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确定。”江唯一回想着这半年来在项家看到过的人,然后道,“但有两个人进项御言情房密谈的频率很高,分别是:飞虎——姜南、猎豹——顾北。”
那两个人都是分别在政、商两道名声响当当的,背景强大的大人物。
但他们在项御天面前,卑躬屈膝得比谁都厉害。
加上孤鹰,可谓是项御天的三只忠犬。
“……”
安城又沉默了。
以为他对她稀少的情报不满意,江唯一淡漠地道,“不好意思,项御天这个人很谨慎,就算我被他睡了半年,很多事我也不能过问的。”
对项御天来说,她只是件床/上/用/品而已。
他高兴了,就逗两下,不高兴,直接一脚踹出去,连话都懒得多费一句。
“……”
这下,安城不只沉默,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
他站在那里,不发一言,总是微笑的脸此刻绷得紧紧的,眼睛半垂,长长的睫毛几乎遮住他的眼,嘴唇紧抿出一抹苍白。
“你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过久的沉默让江唯一狠不下心肠。
安城是先天失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中药、西药他吃过不少,但都没什么显著的效果。
“没有。”
安城摇了摇头,往旁边走了几步,摸索到床慢慢坐下去,脸色仍然很差。
江唯一走到他面前,担忧地观察着他,“真的没事?”
“没事。”
“不舒服就不要出来……”
“我半年没有你的消息了。”
他坐在床边,背微微弯着,脸朝向她的方向,淡淡地打断她的话,字字仿佛缱绻……
“……”江唯一的心里狠狠一绞,痛得她触不及防。
是在乎么?他还在乎有没有她的消息?
还是纯粹一句话而已……
面对安城,江唯一总是会有很多旖旎的胡思乱想,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你瘦了吗?”安城忽然开口,与公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问话。
江唯一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
瘦,那是当然的。
在项御天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她怎么可能还丰腴得起来。
“没有。”一出口,她又在口是心非。
她明明该恨他的,可是……
“是吗?”安城看着前方轻声反问,像羽毛刮过那么温柔。
“是啊,项御天的财产富可敌国,我平时穿的、用的无一不是国际名牌,我做一次指甲花掉上百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唯一坐到他身边故意自嘲地说道,“我这种女人是最禁不起物质诱惑的,真担心哪天我就爱上他了。”
“……”
安城的脸色再度陷入难看,难看得像个病人一样,苍白如纸。
江唯一心软,没再说下去。
她甚至有那么一丝希翼,他是不是听她的话听得吃醋了?他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
只要一点点,她期冀得一直都不多。
“别被策反,等完成这次任务我可以安排你进香港警界,你不是一直想去那么?”
安城冷静、平和的声音彻底敲破了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