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铃铛是我妈妈给我的,她亲手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江唯一不顾一切地说了下去。
“……”项御天没有回音。
“项御天,你是在找我么?”江唯一口齿清楚,句句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一刹那间,场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安静。
没人说话。
甚至听不到风声。
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
江唯一仰起头,想看清楚项御天此刻的神情,阳光晃过,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其中,刺眼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淡定如她,也不免有些忐忑。
她不懂,她说出这些话是福是祸……
下一秒,一个咖啡杯从阳台上垂直落下,打破凝结的空气,重重地落在地上,碎裂满地,咖啡四溅。
“砰。”
声音清脆响亮……
呃,这算是什么反应?
紧接着,一个阴森如魔的声音从阳台上传下来,“江唯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
“……”
江唯一皱了皱眉,怎么和她想象中的答案截然不同。
她看向孤鹰,孤鹰惊呆地看着她,嘴张得老大,“一姐,你真的疯了,你为了留下来连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
瞎话?
严格来说,她这也不是谎话,那串铃铛的确是她一直佩戴在身的。
江唯一不懂孤鹰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在撒谎。
“把她给我关起来!”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从齿缝间阴冷地逼出这几个字,拳头握得紧紧的,眸光带着极致的凶狠,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杀人泄恨。
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江唯一是有些特别的。
以至于赶她离开,他的双腿都会不由自主地迈上阳台,目送她离去。
但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个为了留在他身边,撒着一样的谎!都一样的虚伪!不折手段!
“是,项少!”
天空如洗过一般蓝得剔透。
庞大的地坪上,江唯一被几个手下迅速押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制住的痛意传过身体每一次,她一个无意识差点动出自己的功夫……
现在把自己的功夫显山露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围那么多把枪,她再本事也躲不过子弹。
“……”
想了想,江唯一只好任由他们将自己押走。
她赌错了?
项御天找那个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情?也根本没有情……可怎么会那么珍视那张书签和画纸。
“一姐……”
看着江唯一瘸一拐地被推走,孤鹰急得直挠头,紧接匆匆跑进别墅,往阳台上跑去。
“项少。”孤鹰大步跑到阳台,站定在项御天的身后,满脸急色。
“你要为她求情?”
项御天转过身,孤鹰眼中的紧张更加激怒他,怒极反笑,森冷至极,“你现在想要她也没用,因为她的命……我要定了!”
说着,项御天阴沉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留下影子斜长。
孤鹰更急了,“项少,也许一姐真得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时洁那么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