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动了动手指,头顶又传来一阵疼痛,她抬手摸向脑袋,摸到柔软的纱布……
她没死。
她活过来了。
江唯一震惊地瞪向项御天,项御天的唇角噙着笑,邪气至极,一手去按病床边的按钮,“怎么,觉得自己应该是个死人?”
“……”
被一眼看透所想。
江唯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病房门被推了开来,两个医生、三个护士急匆匆地走进来,“项先生,是不是江小姐的病情有变化?”
“给她重新插针。”项御天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目光只落在江唯一的脸上。
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好的。”
医生顿时松一口气,过来给江唯一插针。
江唯一住进医院后这些天,把他们几个医生都累得鸡飞狗跳,哪怕是她呼吸有一下不均匀,项御天都立刻按铃……
但凡晚到一秒,那个医生或护士便会遭到无理由开除。
导致现在一听到铃响,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集体炸毛,跑得比火箭还快,生怕保不住工作。
江唯一靠坐在床头,盯着医生在她的手背上找着静脉,像想到什么似的,她飞快地抽回手,拒绝接受吊点滴。
“江小姐?”医生莫名地看着她。
“项御天,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江唯一冷冷地看向项御天,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这个人渣又想折磨她,把她治好了再羞辱,她不会让他的变态心理得逞的……
她宁愿一死。
“你现在还病着,我怎么给你痛快?”
项御天勾起唇角,起身坐到她的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肩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暧昧不清地道,“等回了家,我都给你,要怎么痛快都行,保证让你下不了床。”
两个年轻的护士闻言羞红了脸。
果然越是俊美的帅哥越是好黄好暴力的……
“你——”
江唯一不敢置信地瞪向身旁的男人,他还要不要脸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的话曲解成什么样子,谁指他那种龌龊、下流的“痛快”了。
“乖,渺渺,别再闹了。”项御天像哄个小孩子似的,在她的额上又亲了亲,抬眸看向医生时目光开始泛冷,“插针。”
渺渺?
他承认她是渺渺了?
江唯一愣住,以至于针尖刺进她皮肤都没反抗,医生动作麻利地贴上医用胶带,站在一旁道,“江小姐这两天吃些清淡的为主,有发物的都不要碰,尽量多卧床休息。”
“知道了,出去。”
项御天不耐烦地撇手。
“好的,项先生,我们出去了,有事按铃。”医生和护士哪敢多留,个个脚底抹油地溜了。
“可以放开我了么?”江唯一盯着肩膀上的那只爪子就恼火,但她刚醒过来,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好像在项御天面前,她永远只是个卑微的弱小者。
这一点,让她极为不甘心。
“放。”
项御天特别合作地松开了手,紧接着却抬起她的脸,照准她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