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唯一第三次毫不留情地将项御天推倒在地,脸色冰冷。
孤鹰手一抖。
一个明亮的闪光灯亮起,快门声响,记录下项少最狼狈的一刻。
然后,孤鹰就接受到项御天灵魂深处最阴冷的目光,“你还拍照?”
孤鹰当下吓得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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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一医院的住院部多了一间“情侣套房”。
病患:骨折的项御天、脑部创伤的江唯一。
套房外,制服一致的几十个手下封住了走廊,包下医院整条走廊的病房,其他病患见这阵势,不敢轻易经过。
江唯一累了整天,迷迷糊糊地躺在病床上刚睡着,就感觉到被子被人慢慢掀开。
她一向很浅眠。
项御天?
她继续装睡,一双大掌将她的双脚从被中轻轻地托出,温热的指尖卷起她的裤管,一点一点往上卷,指尖暧昧地滑过她的小腿,抚摸过她的肌肤……
该死的。
怎么这匹种/马骨折了都有这种龌龊肮脏的想法!
“项御天,你别再碰我,你恶不恶心?”
江唯一睁开眼睛,从床上一坐而起,像看一只苍蝇一样厌恶地看向床边的男人。
这一眼,却让她愣住了。
项御天穿着自带的黑色真丝睡衣,敞着半片性感的胸膛,坐在她床边的一张真皮单人沙发上,一只修长的手掌托着她的一双脚往下放。
然后,她的双脚浸到一只足疗盆中,温暖的水盖过她的脚,几片鲜艳的玫瑰花瓣在水中飘荡……
这什么情况?
“有那么恶心么?”项御天微微垂着头,抬眸看向她,眼中的受伤一闪而逝。
江唯一被他眼中的受伤怔到,仍漠然地道,“你在做什么?”
“给你洗脚。”
“什么?”江唯一错愕地盯着他,他一个深山度洁癖的男人替她洗脚?别闹了好么。
“你最好尽快习惯这一切。”项御天弯下腰去,修长的手撩拨起温暖的水盖过她的双脚,指尖不轻不重地抚过她的脚背,“因为你以后的生活我全包了。”
“……”
全包?
江唯一无语,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项御天用力地压了回去,溅起晶莹的水花。
她的一双脚被他掌控在掌心里动弹不了。
“你乖点,别乱动。”项御天抬眸责怪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仍是宠溺的,像是在一个顽皮的孩子说话。
江唯一不知道以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什么时候又会勃然大怒,加上自己疲累一天,也懒得再纠缠,“那随便你,你非要做下人我还拦着么?”
讥讽了一声,江唯一没再乱动。
项御天没动气,只专注替她洗脚,手指轻柔地抚过她脚的每一寸,温柔得不像他一样。
江唯一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着厌恶。
他低着头,额际的短浏海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视线慢慢往下,只见他卷起的袖子下,手臂上布列大大小小的伤痕,左腿小腿上绑着白色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