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斜睨了一眼江唯一的方向,不紧不缓地道,“可我能给你们女儿的,其他男人给不了。”
“……”
江磊沉默,也没动筷,也没喝酒。
“在物质上,不管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在生活上,她的起居我一手照顾,绝不假手于人。”
“……”江磊继续听着,手放在桌下一直紧紧握着妻子。
项御天浅尝一口红酒,继续道,“护士的职业死板没前途,我可以让她学更多的东西充实自己,音乐、画画、跳舞……只要她喜欢,我都可以请世界最富盛名的老师教她。”
江唯一靠着房门静静地听。
她忽然在想,如果坐在那里是她真正的父母,听到项御天这么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会感动?
亦或反对到底?
“那安全呢?”江磊终于出声,扮演着一个关爱女儿的慈爱父亲,“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干得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事,连枪都是随随便便拿出来,仇家遍地,我们女儿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证,谈什么其它!”
“在很多国家,携带枪支是合法的。”项御天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枪,跷起一腿,双腿优雅交叠,慢悠悠地道,“更何况,我有枪更能保护好你们的女儿。”
“歪理!”江磊气着了,“我们绝不会让女儿跟一个黑社会!”
“伯父,我今天来是征求你们同意的。”
项御天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嗓音低沉没什么喜怒,“如果你们不同意,我有很多手下会一直守候二老,直到你们同意为止。”
“你这是威胁我们?你以为我们会怕吗?”
王铃激动地喊道。
项御天没再说什么,从桌前站了起来,朝他们夫妇二人低了低头,声音不重不轻,“伯父、伯母,两位慢慢用餐,我就不陪了。”
“你……”
江磊气得站起来,几个手下同时上前将桌面上的手枪拍了拍,江磊被惊吓地又坐回去。
项御天抬眸睨向江唯一的方向。
视线迎上,四目相对。
江唯一看到他眼里的阴沉与冰冷。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隔绝他的眼神……
要是她刚刚不在厨房说那些话,项御天对她“爸妈”的态度一定会更缓和些,不像现在完全是威逼了。
她刚才的举动……真得把项御天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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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由白转黑。
江唯一被软禁在房间里直到晚上,电脑桌摆上的闹钟时间划过晚上八点。
两顿饭没吃,让她一向按时进食的胃有些受不了,唱起空城计。
她的胃真心被养娇气了。
江唯一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躺在床上坐起仰卧起坐,借此遗忘饥饿,做了二十多个仰卧起坐后,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江唯一连忙在床上坐稳。
门被从外推开来,一个颀长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项御天一手端着托盘走进来。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她,打量着她身上的运动服一眼和她脸上渗出的细汗,脸色更加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