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木雪见冯落樱问起她,心神大震,正待言语,便听得吴美人若见不悦的语气,“惜嫔娘娘还是御女时,这丫头曾服侍过惜嫔娘娘,后来不知怎的非求嫔妾收下她,嫔妾不知其中缘由,单听月珊求了几句情便答应了。”
那厢月珊连忙弯身对着冯落樱拜礼,“都是奴婢擅作主张,还望惜嫔娘娘恕罪。”
吴美人见冯落樱没有回应,便又继续道,“嫔妾后来想,定是这丫头曾做过无礼于惜嫔娘娘之事,才会跑到嫔妾那儿躲避,而今嫔妾特意将她交给惜嫔娘娘处置来的。”
那厢木雪闻声有些不置信的看了看吴美人,但对上吴美人稍显冰冷的目光,木雪只能酸了眼眶,看向上座,“一切都是奴婢不好,请惜嫔娘娘责罚。”
吴美人的说辞漏洞百出,但冯落樱却也明白有些事认真也没有意义,便只是如常浅笑,“我虽瞧着她眼熟,可又唤不起名字,想来当初也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引我留意的,如今既然已经跟了姐姐那便是姐姐的宫人了,与我再没什么干系,更谈不上由我处置的话,若她真有什么做得不如姐姐意的事情,姐姐自己教管就是。”
见冯落樱不追究,木雪含在眼眶的泪水终是没落下来,连声谢恩,吴美人也没再说旁的,便只是微微挥指打发木雪去屋外候着。而后见冯落樱没多少说话的兴致,如意便以太医叮嘱多休息为由,有意辞客,而吴美人受托的事情已经做了,本就与冯落樱也算不上多亲近,眼下自然也是识趣的走了。
待得吴美人这一走,如意方有些悻悻然道,“娘娘身子虚着,何必还费心思替那丫头开解。”
冯落樱知道她说的是木雪,一面起身往床榻走,一面淡然道,“吴美人为难她也是因了我的缘故,而昔日木雪虽弃我而去,但无风不起浪,若非吴美人那厢给了允,木雪又何来的胆子,她身份卑微要想安生已是不易,我又何苦为难于她。”
如意扶了冯落樱安坐,却是有些不解气的叹了一声,“娘娘心善,只愿别人能知恩图报就好。”
冯落樱长睫微垂,掩了那一湖明眸,“不是我心善,只是经过这一遭,我才知道身份之限有多可怕。”
位高之人,便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夺去别人性命,也难怪人人都想着往上爬了,而今再回忆起王御女曾说的那番话,冯落樱方觉得,原来当初王御女说得没错,要想在这宫里生存,哪怕是踩着白骨也得往上晋升。
可这与冯落樱初衷相违背,想到自己也要工于心计,一时间还有些不堪接受,终了,不过长长的一声叹息,闭目而眠。
如意听这一声沉叹,心里也是有些发堵,可她能做的,只能是陪在冯落樱身边,旦夕祸福一同承受罢了。
而那厢随着百官归来,皇后也已回到宫中,原本皇帝提前回宫就已经让她不满,好歹冯落樱病重的消息也能让她欣慰几分,但而今听说冯落樱没有死,皇后心中怨怒异常,当下便前往了永寿宫,太后早知她会来,便命人一早备了茶点坐候了。
那厢皇后卷着一股风来到太后跟前,太后微见浅笑,虚抬手示意她落座,“回来了?”
皇后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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