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游远见他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终是不耐烦,“皇兄,臣弟先前已经盘问过了,指使他破坏桌案有意伤害母后的,不是别人,正是皇……”
“皇上啊!”那宫人突的一声惊叫,将朱游远的声音盖了过去,连忙又叩头,“威胁奴才做出蠢事的,正是淑仪娘娘!”
一语定,朱游远滞了眸,复而却是更加恼火,“狗奴才,你胡说什么?”刚才那奴才分明说的是皇后,还求他饶恕一命,怎么现在又变成淑仪了?!
那厢皇后紧扣的手终是松了几分,唇角微抿成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人固有一死,但死后若能为亲人做点事,也就没有遗憾了不是?
宫人被朱游远怒斥,却是怯了怯身,“王爷恕罪,奴才实在不能在皇上面前说假话,虽然奴才不知道王爷为何不让奴才说出淑仪娘娘,但奴才到底是皇上的奴才,不敢欺君啊!”
一语定,气得朱游远直跳脚,“你胡说什么?!”他几时逼他说假话了?分明是那人自己供述乃是受皇后指使的啊!
“游远!”太后一声沉斥,“哀家知道你心中有愧,但事关重大焉能儿戏?”言下之意便是认定朱游远有意让宫人作伪证,偏袒文淑仪了。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啊!”朱游远何其冤枉,费尽心思查出劣奴,为的乃是替文淑仪洗脱疏忽之罪,谁知道他千辛万苦找来的证人,却变成了指证文淑仪的人,一时间朱游远不由得怒目瞪向皇后,偏偏恨而不能,他只是一介王爷,什么也做不了。
那厢文淑仪原本见朱游远抓来这宫人,想必定能拆穿皇后的戏码,谁料那宫人竟然咬上了她,原本疏忽之罪尚不可免,而今更是被人冠上了故意伤害太后,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就不是几句言辞能够了事的了。
文淑仪不由得肃了眸,转而视向太后,“太后明鉴,臣媳对太后一直恭敬孝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恶毒行径,还望太后和皇上明察。”
太后斜眸瞥了文淑仪一眼,平心而论,她也不愿相信是文淑仪做的,毕竟文家与李家素来交好,而文淑仪这几年也算本分孝顺,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不合情理。
而那厢皇后看出了太后的疑虑,却是掐了大腿硬憋出几滴泪来,“臣妾也觉得文淑仪不会做出这种事,按说这宫里谁对姑妈有怨气,只怕非惜嫔莫数了,此事换做是惜嫔倒是极有可能,文淑仪素来识大体,也不可能和惜嫔联手才对,肯定是这狗奴才胡言乱语嫁祸给文淑仪。”皇后说话间递给那宫人一个警惕的眼神。
那宫人心头一紧,却只能哀求道,“皇后娘娘明鉴,奴才没有胡说啊,确实是淑仪娘娘吩咐奴才做的,娘娘还说她也不想这样的,是惜嫔娘娘非要坚持如此,奴才也不知道淑仪娘娘和惜嫔娘娘有何约定,奴才贱命一条,哪里敢违抗主子们的意思,还望皇后娘娘体察奴才身不由己,饶奴才一命吧!”
至此,文淑仪和冯落樱都明白过来了,皇后这出戏并非是针对一人,而是有意将她们两人都拉入水,偏偏这证人是哲王亲自找来的,太后和皇帝都不会质疑。
那厢慧依却是适时的道了一句,“难不成是因为淑仪娘娘得知了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一声似问,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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