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芜无奈,“她们二人这些年也不容易,若不是依附皇后,又岂能走到今天这位子上来,自然是对皇后唯命是从的,两害相较取其轻,她们只是没能压对宝罢了。”
冯落樱亦是失笑,其实说到底始作俑者还是皇后,这么一想,冯落樱想不释怀也终是释怀了几分,但却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徐忆芜,“听说芜姐姐当年曾为皇上诞下皇长子,皇上龙颜大悦晋了姐姐为婕妤,只是皇长子后来不幸夭折,若非如此,姐姐而今应已是妃位才对。”
徐忆芜眸色微变,却是看向四周,这湖心亭离岸尚远,而在亭中的,只有她们二人的贴身侍婢,徐忆芜叹了一声,“皇上晋我位分确实不假,可却并非龙颜大悦,而是弥补之计,当初我诞下皇长子,虽体力不支,却也能看得出皇长子十分康健,那晚我听见皇长子哭声,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奶娘并未安抚皇长子,而是伸手掐死了我的孩子……”
“……”冯落樱闻声不忍,但心里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徐忆芜眼中湿润,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我拼命的喊,却似乎没有一个人听见,后来我才知道,细绢因为冲撞了皇后娘娘,被勒令在鸾鸣宫前罚跪,其余的人也不知当时在是不在,总归是没人出声的。”
冯落樱拉过徐忆芜的手,“是落儿不好,提起姐姐的伤心事了。”
徐忆芜微微摇头,“就算你不提,我也有心告诉你的,而今你深受皇上宠爱,他日一朝有喜也是必然,我只是担心太后终究容不得其他皇子,而今皇后被禁足,应当算你的大好机会,只要你能为皇上诞下龙子,以皇上对你的心意,日后也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冯落樱却是垂眸,眼底有羞涩,也有无奈,“不瞒姐姐,这些日子我虽受恩颇多,但因着皇后和太后之故,身子一直不好,而今经太医细心调养算是无虞,只是身孕一事暂时还不敢奢求。”
徐忆芜也是叹了口气,“左右我是没有指望了,自从诞下皇长子后我便一直没有月信,在这宫里也只能算能过一天过一天罢了。”
“姐姐放心,只要落儿在这宫里一日,便一定竭力保全姐姐。”冯落樱说得笃定,可她却忘了,万一她也没能留在宫里呢?
徐忆芜感念于她之诚心,便也是回之一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避暑之期结束,众人又回到了宫中,冯落樱一进宫门第一件事,便是让如意去钟粹宫打听那观音莲的蹊跷。彼时文淑仪正接了凤印,召了内务六局前去听训。
待得安排妥当后打发了众人,诗雨方颔首压低了声,“娘娘,听说惜嫔对那观音莲起了疑心,这些日子正想着法子打听玉石的来历呢。”
文淑仪闭目养神,指腹轻揉着额头,闻声只淡淡语道,“那便让她知道吧,先前一事若非因了她,只怕徐忆芜那个闷葫芦是不会站出来说话的,这便算我给她还个人情。”
“是……”
几日后,如意终是得知了那观音莲玉石的蹊跷,却是惊得一声冷汗,“娘娘,咱们赶紧把那玉扔了吧!”
冯落樱见她匆忙入屋一开口便是这话,也能知道那玉定是不妥,但到底是上头赏赐的,岂是说扔就能扔的?“你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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