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吴筱悦霎时的又噤了声,连忙又躲去了冯落樱身后,而吴夫人对礼身于自个身前的冯落樱只觉得手足无措,“娘娘折煞臣妇了,这如何使得,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
冯落樱起了身,“义母可是原谅我了?”
“娘娘这声义母,臣妇着实担当不起。”吴夫人愁眉,“臣妇也瞧见了,是筱悦惹的祸,无端连累了娘娘,臣妇该死。”说完又连忙朝冯落樱礼身。
冯落樱亦是连忙出手扶着,那厢徐忆芜走了过来,嗟了笑,“瞧这,都是义母女了,还这般客气做什么,左右没人受伤就好,旁的事情大家一起面对就是。”言辞之间,既熟络了关系,又隐晦的将李家列为了共同敌人。
徐忆芜帮了腔,吴筱悦方才又壮着胆子说了句,“母亲,眼看就是午时了,其他几位夫人也来了,咱们总不能就一直这么互相礼着吧?”
吴筱悦这话一落定,吴夫人先是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楼口,复而回视自个女儿,又怨又无奈,“你啊!”
冯落樱顺势揽着吴夫人落了座,又招手让吴筱悦也近了身前,连同徐忆芜一起,四人就适才的事端说到李淑欣本人,再隐晦了提了提李家,其后未久,听见有脚步声上楼,众人便是停了话音,望向来人。
如意一上楼便对上了众人的目光,随后便自觉错身让了出来,“娘娘,文夫人到了。”
冯落樱等人皆是浅笑相迎,可刚刚站起身,便又看见了文夫人身后之人,正是李淑欣。
吴夫人和吴筱悦眸色微变,冯落樱虽笑意不减,但文夫人也能看得出气氛有些异常,便是礼了礼身,“臣妇给婕妤娘娘请安,给惜嫔娘娘请安,给诰命夫人见礼。”
身后李淑欣也是一样的行了礼,这其中徐忆芜位分最高,平身这话自然也由了她说,而冯落樱和吴夫人则正好落得个轻松不回应,但总归面上功夫还是有的,是以皆是浅笑颔首礼过,复而各自落座。
那厢文夫人望向吴夫人时,尤为郑重的颔了首,而吴夫人却借着低头饮茶,并未理会,文夫人面上有一丝不宜捕捉的尴尬,但随即恢复如常。
而后未久,李夫人也到了,见得已经在场的李淑欣,有那么一瞬的微滞,文夫人则是浅笑道,“适才来的途中碰见了三小姐,说是来找夫人的,所以我就把人带这儿来了。”
那厢李夫人刚见过皇后,虽然慧依也将李淑欣的事情瞒着,但纸包不住火,她甚至只需一闭眼,就能想到皇后得知此事后的恼怒心痛模样,是以对李淑欣也没了好脸色,便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而这楼上虽设了六张桌案,但那张放于上座且铺了黄色锦缎的,一看也知是为谁设,而其他五张桌案则分两列,一列是冯落樱和吴筱悦、吴夫人,与冯落樱相对的是徐忆芜,其后是李夫人和文夫人,李淑欣与李夫人同桌,正对着吴筱悦,两人因了先前的事,连目光也不曾来往,而李淑欣打从一开始就未得李夫人好脸,而这也让本就不算活络的气氛显得更加尴尬。
那厢吴家和李家互不搭理,徐忆芜和冯落樱传膳之余也是各自说笑,并不与几位夫人搭话,美其名曰让其自行随意,到最后真正为难的还是位于最末的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