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亲眼看见了的,若非臣弟素来有不召而入的习惯,哪能看到那般景象,皇兄,臣弟素来敬重于你,看你与惜嫔鹣鲽情深,臣弟一直都羡慕不已,可是做人不能太贪心,皇兄明知淑欣冒犯过惜嫔,而今却趁她不在的时候宠幸淑欣,虽说皇兄是九五之尊,有召幸任何人的权利,但这样偷偷摸摸的,惜嫔难免不会伤心。”
朱佑祁烦躁皱眉,“朕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况惜嫔一向大度,先前皇后和母后也不少为难于她,她都既往不咎,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朱游远挑了眉,“皇兄要真这么觉得,那敢不敢和臣弟打个赌,皇兄现在就去翔凤宫告诉惜嫔此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那般宽容大度。”
朱佑祁紧了拳手,将一旁已经批阅过的奏折又统统揽到了身前,“朕还有事要处理,等到时机成熟,朕自会告知于她,倒是游远你,就这么见不得朕有个顺心的时候?非说这些话让朕添堵吗?”
朱游远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皇帝宠幸了李淑欣,干他什么事?他这生气算怎么回事?!
朱游远终是抿了抿唇,告辞走了,而袁成停留在当场,紧低着头,犹豫着是不是该提前给如意说一声,让她先拦着惜嫔,暂时别让她过来复旨了。
见杵在堂中的袁成神色忧虑,朱佑祁皱了皱眉,“连你也要教训朕?”
“微臣不敢……”
“行了,退下吧。”
“是……”
那厢翔凤宫,冯落樱歇息妥当,看着时候也差不多是该已经下朝了,吴夫人的事虽然袁成可以复旨,但关于选大臣之女和亲一事,冯落樱确实想找朱佑祁求个情,把吴筱悦免除在外。
但在冯落樱出门之前,早已闻讯的李淑欣便已经来造访了。
彼时冯落樱正折了一朵象征着思念的石蒜花,都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冯落樱这几日既思念着朱佑祁,又担心事情进展不顺,无法完成朱佑祁交托的任务,既希望三天快些过去,又怕时间太快许多事来不及,但好在,一切都顺利完成了,也算她不负所托。
那厢听得如意报备,李淑欣来了,冯落樱将纸花搁好,传其入屋。
李淑欣一进屋,便扑通一声跪在冯落樱跟前,冯落樱被这阵仗给弄得糊里糊涂,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便只得先弯身去扶其起身,“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一跪,倒显得是我欺负你似的。”
李淑欣却并未起身,而是顺势拉着冯落樱的手,“臣女斗胆,求娘娘给臣女一条活路。”
冯落樱若见得不耐皱眉,“呵,李小姐这话从何说起,你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本宫给你一条活路,殊不知本宫这刚刚回宫,可是什么都没做过,李小姐要扮柔弱只怕是挑错了时候。”
冯落樱抬眸间看了如意一眼,如意不动声色的往院中探去,也没见着皇帝或是其他人,对着冯落樱微微摇头,冯落樱愈发不解了,既然也不是做戏给别人看,那李淑欣这一出是图个什么?
李淑欣却是拉着冯落樱不肯松手,“娘娘不知,臣女如今已经是皇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