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声沉斥,让吴筱悦和春桃都是一颤,吴筱悦连忙进了屋,却也是被眼前一幕羞得不知所措,只能背过身气愤道,“李小姐,这光天化日的,你竟然做出这等丑事!”
她这话一落,春桃和李太傅都是若见异色,但敏锐如李太傅,如何不知自家丫头道行不深,料想定是被人反将一军,当下面色沉郁晦暗。
而春桃则是疑惑的进了屋,见得自家主子露出了玉白的锁骨,当下便是惊得捂住了口,连忙上前到了床榻,“小姐?!”
可此时的李淑欣意识模糊,虽能知道有人来了,但却没有辨出是谁的能力,便也只是对着春桃娇羞一笑,春桃心下暗惊,连忙转过身去,“皇上,不是这样的,是惜嫔娘娘,是惜嫔娘娘给小姐下了药。”
吴筱悦一听瞬时的瞪大了眼,“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惜嫔娘娘早就回去了,现在又说是惜嫔娘娘给你家小姐下了药,真是满口胡言!”
春桃连忙摇首跪礼,话音中带了哭腔,“皇上您听奴婢给您解释……”
可她话音未落,朱佑祁已经是不耐的抬了手,却是凌然看向戛里,“戛里王子为何在这里,墨贺王子在何处?你可知此处乃是李太傅之女的住所?”
戛里邪魅的眼瞥了床榻一眼,复而却是耸肩歪了歪头,“回皇上,戛里也是迷茫,是这婢女带戛里来的。”
那厢春桃因二人的对话傻了眼,“戛里王子?难道不是墨贺王子吗?”
朱佑祁眉峰微锁,却是连看一眼内屋的心情也无,如果来这儿的是戛里,那墨贺去了哪里?
见得朱佑祁沉默不应,戛里方才弯了弯身,“皇上恕罪,戛里并不知此乃李太傅之女闺房,是这这婢女让戛里入屋等着,戛里无心之错,还望皇上见谅。”
朱佑祁余光冷瞥了戛里一眼,他不信戛里全然无心,但却是转身看向李太傅,神情郁结,良久,勾唇一笑,“太傅大人一直不同意朕赐婚于墨贺王子,而淑欣亦是不惜如此讨得戛里王子欢心,太傅与淑欣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就是希望朕将淑欣赐予戛里,那朕又怎好叫太傅失望?”
那厢李太傅闻声眉头紧锁,可而今不用想他也能猜到屋中发生了什么,此事传扬出去,既然此事已经发生,李淑欣想嫁入皇宫已经是没有可能了,既然皇帝误以为这是他为联络戛里而设的局,他也只有将计就计,“戛里王子乃北戍正统血脉,皇上赐婚戛里王子,实乃圣明之举。”
朱佑祁冷哼一声,却是毫不留情的大步离去,吴筱悦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李淑欣,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却是一言不发跟着皇帝走了。
而那厢戛里转过头回看了榻上人一眼,笑得深邃难明,而后则是步入院中,对着李太傅笑弯了身,“那戛里就先拜见岳父大人了。”靖安赐婚,意味着北戍王位的继承,尽管戛里对那个床上人没有兴趣,但他对北戍王位,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李太傅,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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