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仪挑了眉,她知道诗雨不是胡言乱语之人,定然是知道了什么,“此话怎讲?”
“适才奴婢送惜嫔娘娘出去,正准备转身回宫时,却见得王爷身影,原本以为王爷是来钟粹宫的,可谁知王爷径直走到惜嫔娘娘面前,拽住惜嫔娘娘就走了,奴婢觉得好奇,便跟着过去看看,谁知王爷将惜嫔带到了苑中,问惜嫔娘娘究竟是谁。”
“……”
“期间有些话奴婢听得不甚清楚,但奴婢听见了巴掌声,还有惜嫔娘娘的斥骂声,似乎是和王爷起了争执,后来奴婢仔细回想所闻之言,似乎是王爷知道了惜嫔不是冯家之女,而惜嫔娘娘也没有否认。”
“……”文淑仪眸色微变,挑眉间有些难以置信。
诗雨方又道,“昨儿个尚宫局的掌事接到生辰宴令时,也曾嘀咕了句,说是惜嫔娘娘的生辰不是应该在年关呢,当时奴婢只当是她记错了,而今想来,惜嫔娘娘现在正受皇上宠爱,合宫都想着如何讨她欢心,又岂会将生辰记错了?”
文淑仪微垂了眸,“你是说,惜嫔是冒名顶替的?”
诗雨点了点头,“冒名入宫可是欺君之罪,惜嫔娘娘未免也太大胆了。”
文淑仪却是一声讽笑,“如果此事当真,那她就当不成惜嫔娘娘了。”
“奴婢虽在苑外,不确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但惜嫔娘娘出来的时候面色很差,想来应该没错了。”
文淑仪轻轻磨裟着指上玉环,“既然王爷知道什么,那本宫也只好去找王爷打听一二了。”
诗雨闻声却是一颤,忧眉试探道,“娘娘与王爷是幼年相识,娘娘可知王爷心性如何?”
文淑仪挑眉,“王爷的心性这宫里谁人不知?”
诗雨低了眸,并未再言。
而那厢冯落樱一回翔凤宫,史勇便连忙迎了上来,“娘娘,适才哲王殿下来了,说是有急事找娘娘商议,奴才告诉王爷娘娘去了钟粹宫,王爷可有找到娘娘?”
冯落樱脸色郁暗未语,如意连忙向史勇使了个神色,只沉声道,“娘娘没碰见哲王殿下,以后哲王殿下若再来翔凤宫,你便回什么也不知就是,男女有别,你是想害死娘娘吗?”
史勇微滞了神,他只是见朱游远那般心急,还以为是皇上有何急事让他走一趟,毕竟哲王在这宫里畅行也不是一两日了,有什么奇怪的?
而那厢冯落樱回屋落座,手心全满是虚汗,太后已经知道她是假的冯落樱了,会怎样对付她?向皇帝表明实情吗?
倘若如此,皇帝会不会追查冯家,欺君之罪当灭九族,她是谋逆罪臣之女,四年前本就该有此一劫,可冯家是无辜的,别的不说,冯老爷当年接她回冯家养育了这些年,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冯落樱忧眉沉重,如意亦是难以安生,“娘娘,既然太后娘娘已经知晓此事,咱们可得早作打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后素来不待见我,当初砒霜是早有防备所以才幸免于难,可这次是欺君之罪,不是小心些就能没事的。”
“不如咱们找皇上?皇上疼爱娘娘,兴许会法外开恩也说不定。”
冯落樱拳手虚扣,愁云不散,“就算皇上不追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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