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众人便是落了座,虽说冯落樱本意从简操办,但因着其正是皇帝盛宠,便是婕妤之位的也都前来参加,而位分稍低的,更是多想借着此机会亲近帝颜,自也都是来了。
冯落樱虽知众人皆是各怀心思,可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别人一早便送了礼,总不能不让其参宴。但好在文淑仪安排位子很是得当,皇帝高坐其上,文淑仪位于其左列之首,而寿星冯落樱则落座于右列之,几位婕妤和吴筱悦依次排列,而吴美人与其他参宴的,则是往后排了去,远远的瞧不见,倒也清静。
冯落樱看着两条长长的席案一一并排,懂事的明白这不是她的本意,不懂事的,还以为是她惜嫔有多讲排场似的。
冯落樱些许无奈,但终归是自个寿宴,也不想为这些琐事扰了兴致,是以总是笑颜相对的。
殊不知就在她对面,文淑仪将她的笑颜一览无遗,心里却是一丝嘲讽罢了。
宴上依旧是以歌舞为主,虽算不上多新颖,但也说得上赏心悦目就是了。
而待得膳食茶果上过一茬又一茬,这寿宴也已将近尾声,却是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文淑仪挑了眉,复而却是故作沉凝,“是什么人在外喧哗?”
那厢她既出了声,便有那识趣的出去查看后进来复命,“回娘娘的话,是一个老妇人,她说是惜嫔娘娘的旧识,想进来给惜嫔娘娘贺寿。”
冯落樱愕然,老妇人?
文淑仪转而看了冯落樱一眼,复而道,“既然是惜嫔的旧识,那便放她进来吧。”
未久,便有人引着一老妇入了屋,只见她弯身礼着,“民妇肖红拜见皇上,拜见众位娘娘。”
冯落樱见得那人有条不紊的行礼姿态,心下便是微觉异样,平素这宫里那些没见过皇帝的妃嫔,见了皇帝也都是少不得紧张结舌的,可这妇人却是淡然得很,而更为让她留心的是,她根本不曾见过此人。
那厢文淑仪却是斜瞥了一眼堂下,复而看向冯落樱,“惜嫔可认识此人?”
冯落樱微微摇首,文淑仪便是肃了神情,斥言向堂下,“看来也是个慌称旧人以求亲近的,来人啊,把这大胆之徒带下去。”
那妇人闻声忙慌了身,“娘娘开恩,惜嫔娘娘虽不认得民妇,可民妇却记得惜嫔娘娘,只因昔日民妇尚在瀚郡之时,惜嫔娘娘乃是民妇身为稳婆接生的第一人。”
冯落樱挑了眉,积蓄了多日的不安终是露出了水面,她早知太后不会轻易放过她,而见太后特意安排在了寿宴,足以见得,太后是打算一击致胜了,而冯落樱对此早有预料,亦可说是这几日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现下反倒有些异常的平静。
文淑仪见冯落樱未做声,便只得代其问道,“你说你是接生惜嫔的稳婆,有什么证据吗?”
朱佑祁目及冯落樱平淡至漠的神态,再观文淑仪似乎有些太过主动的行为,剑眉微蹙。
而那厢妇人见文淑仪发了问,便连忙道,“民妇清楚记得惜嫔娘娘的生辰和手臂肘上的一粒痣。”
文淑仪并未应声,而徐忆芜直觉这妇人太得有些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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