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病初愈力难兼顾,而后宫奸吝小人层出不穷防不胜防,问责皇后只是其次,真正应当处置的是品性不正为乱后宫之人。”
冯落樱莞尔一笑,“太傅大人此言本宫甚为赞同,如今皇上受伤,正是因为李淑欣为乱于宫,所以皇上才打算要借此机会严惩李淑欣,以儆效尤。”
“……”
“只是具体如何严惩,自当要以皇上的旨意为尊,大人若强行干涉,只怕会无端被冠上外戚专权的恶名。”
“荒唐,老夫辅佐皇上乃是受先帝嘱托,谁敢妄言?”
冯落樱笑眼如月,“本宫自是相信大人乃一片丹心,也知先帝遗旨着太傅大人与太师太保两位大人共同协助皇上处理朝事,但而今皇上如何处理李淑欣弑君一事乃是后宫之事,不属辅政大臣管辖之内。”
冯落樱微眯了眼,唇线微勾,“就算是太傅大人自知李家出了弑君犯上的罪徒,欲要亲理此事以表对皇上忠心,那本宫也需提醒大人,李淑欣乃是太傅大人之女,大人理应避嫌。”
“……”
“是以本宫觉得,就算是辅政大臣要过问此事,那也应由太师和太保两位大人辛劳,”冯落樱转首笑看向朱佑祁,“不过一切都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毕竟这江山还是皇上的江山。”
冯落樱最后一语说得极轻极柔,却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悠远,朱佑祁面色平静,却是看向冯落樱,“此事朕会与太师和太保商议后再做决定,惜嫔你就无需再言了。”自然,不在皇帝商议对象中的李太傅,自也是不需多说。
冯落樱微微颔首,只柔声应下,“臣妾遵旨。”
李太傅斜垂的眸瞥了冯落樱一眼,抿了抿唇,未语,而那厢冯落樱应声后便退了出去,只待得行至屋外,见得立在侧厢并未离去的萧宇,微滞,复而提步上前。
萧宇行了见礼,“娘娘这几日受了惊吓,还请容下官为娘娘诊脉。”
一旁如意也是面见忧色,“是啊娘娘,还是让太医看诊吧。”
冯落樱回首望了一眼皇帝屋中,复而迈步入了侧厢,伸出手来。
须臾,萧宇放心垂眸,“幸得娘娘这些日子将养得好,眼下身子也并无大碍,但还是需谨慎些。”
如意却是有些微忧皱眉,“最近这些日子娘娘也不曾特别进补,奴婢担心,万一再受了什么刺激……”
如意的话未说完,冯落樱却是微低了眸,复而抬眸望向正屋展眸浅笑,“眼下一切顺利,还能受什么刺激,何况我心坦然,就算再大的乱子也不会心悸,你放心就是。”
目及她望向正屋时的眸中柔情,萧宇微垂了眼帘,宫里要保重身子不容易,在一切尘埃落定前,都不能掉以轻心。“下官会再为娘娘开几副滋补的汤药,娘娘自己也要多多注意休息。”
冯落樱浅浅一笑,“嗯,有劳太医了。”
萧宇颔首应礼而去,如意则是目光似不经意般划过冯落樱的小腹,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道,“其实皇上大可直接下旨废了皇后就是,何必提前知会太后娘娘,而今万一太傅大人不肯退让,太后娘娘又执意要护着皇后,那该如何是好?”
“皇上纯善至孝,直接下旨虽可快刀断麻,却也难免会伤了太后娘娘的心,万一太后娘娘真因此有个好歹,皇上只会更难过。”
“唉,奴婢只是怕夜长梦多……”
冯落樱低了眸,并未应声。
只待得又过小半个时辰,三位辅政大臣方一并走了出来,郑太保依旧是微垂着眼,漫不经心,吴太师微挑着眉,些许肆意,李太傅紧抿着唇,面色不善。
待得三人离开,冯落樱方才又进了屋去,朱佑祁见得她入屋,不由得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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