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好,没能保护好娘娘。”
“与你无关,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能有这般大的本事。”冯落樱敛神垂眸,要在宫中动用侍卫,至少需得是一宫之主,但动用侍卫兹事体大,且若一个不当心,极有可能成为被人要挟的把柄,除非她有信心,这些侍卫绝对不会走露风声,亦或是,她有能力,让这些侍卫都再也说不出话来。
冯落樱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一阵寒颤,宫里,是谁竟有这般势力?太后而今已然如愿了,应该是不会再伤害她了才对。
如意见她脸色不好,便只是柔声宽慰道,“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奴婢给娘娘备些热水压压惊。”
冯落樱食指微曲放在唇边,这是她惯用的思考姿势,原本她要去雍华宫一事应当只有她和如意知晓,但这几日她找尚宫局要了不少彩纸,若有人起疑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她与如意离开翔凤宫时,宫中虽大多人都已回仆所休息,但若是有人存心跟踪,也是不难知道她的去处的。
现在的问题是,究竟有谁动用得了侍卫,而又是谁,提前得到了消息,并赶过来救了她,且看其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他的身份,难道说真是哲王?
却是未久,如意端了水入屋,又备好了暖手炉交给冯落樱,方似突然想起一般,“对了,娘娘,奴婢回翔凤宫时,看见了哲王殿下。”
“……”
“史勇告知了娘娘不在,哲王殿下便走了。”
冯落樱低了眸,如意醒来的时间应该是在她回来前不久,若是那时哲王来过翔凤宫,那黑衣人就不可能是朱游远了,可纵观六宫,还会是谁?
如意见冯落樱陷入了深思,亦是忧眉,“娘娘,而今看来,咱们要保护好自己并不容易,不如还是将喜讯告诉皇上吧,就算皇上和娘娘之间有天大的误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也一定会安排人好好保护娘娘的。”
“如意,皇上顾不上的。”冯落樱低眸,皇帝忙着清算李家,后宫又这么多眼睛,何况,而今的她,便是真的遭遇危险,也不大想向那人求救的。
“那如何是好,眼下娘娘身子才刚满三月,这万一再出个什么意外,娘娘和小皇子都会很危险的。”
冯落樱低了眸,“这几日饮食乃至汤药都要格外留心,便是有片刻分神也是不妥,我怀疑,已经有人知道我有喜一事了。”
如意见她神情凝重,便也是低头应下,“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奴婢总觉得不放心。”
“尽人事听天命吧。”冯落樱淡淡一语,带着几分疲倦和乏力。
如意忧眉难展,但也只得终是一叹。
年宴上,诗雨得到消息便连忙接着弯身之际转达给文淑仪,“娘娘,雍华宫不知发生了什么,死了好几个侍卫。”
文淑仪有些意外,“那惜婕妤如何?”
“惜婕妤不在雍华宫……”
文淑仪看着那厢朱游远空下的席案,以及回宫更衣却迟迟未归的皇帝,眸色暗沉。